“也无不可吧。”十三郎没滋没味地答着,心里想什么都被人家看穿,这还怎么玩。
和尚笑道:“别闹了。山君又不入世,能耐再大也吓不着人。反倒是他的弟子中,有几个很有点了不起。当然,你这头驴不算数,它还不够资格。”
听了这句话,大灰默默低下骄傲的头,神情哀怨自怜。
和尚笑够了。瞅着十三郎上看下看,啧啧连声赞叹道:“别说,像你这样的怪胎,没准山君真肯收下入门。”
“你才是怪胎!”左右是宫主的人,十三郎便不再担心得罪他,愤怒反击道:“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你认识山君?”
和尚依旧不肯上当,只是莫测高深地笑,嘴里说:“也无不可呀。”
去你吗的!十三郎内心大骂,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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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半宿,摆事实讲道理外加撒泼耍无赖无所不用其极,十三郎最终小有收获,和尚答应有机会的时候指点一下林涛修行。当然,如有力所能及且方便的话,或许也会适当提升其修为。
当然,和尚对十三郎并非毫无怀疑,甚至觉得小宫主有可能被这个奸诈小子灌了汤,帮着他拖延时间。因此他旁敲侧击问了许多看似无关的话,连小宫主也没有放过。
事分两面,十三郎想从和尚这里探点东西难。反之亦然。八指先生舌绽莲花,死人都能说得跳三跳;至於小宫主,她还不知道和尚的真实身份,只认为他是当初抓住自己的人,哪肯给其好脸色。正所谓不扮而扮,发了性子的小宫主一问三不知,除了承认自己一直跟在十三郎身边寸步未离。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就够了。
对和尚而言,十三郎无论有什么高妙之法,无论与林如海谋划什么阴谋诡计,断没有当着小宫主的面
的道理。换言之事情就是这样。林如海答应献鼎,但他临死也要挣扎一下,试图为儿子谋个前程。
这太正常了,也太容易了。确定自己掌握真相后,和尚大放仁悯之心,忽觉得林如海挺可怜,还挺让人敬佩;心里想佛祖教化众生方达彼岸,自己做不来那等伟业,偶尔出手帮一名凡人了解心愿,何尝不是一件功德。
帮助一名筑基小修快速结丹,这种事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要看对谁。得到大能帮忙,对一名刚刚筑基的修士来讲无疑是天大机缘;反之对和尚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如能下力气去做,小少爷结丹不在话下,速度也肯定大大提升。
“去吧去吧,和耍枪的家伙打个招呼。此外不要忘了抓紧修炼,须知事在人为,若能击败他,你就是新三王之首。”
最大心愿有了着落,和尚心情不错,连带那张苦哈哈的脸孔都绽开不少;於是乎大摆前辈风范,好一番叮嘱与期望。
十三郎懒得理他,辞别后领着小宫主自去,抱着同样的目的拜见枪王,结果碰一鼻子灰。
“二十年之内,携掌天弓来与本王一战,余者休谈。”
“去你吗的。”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十三郎忍不住又是一声骂,在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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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双王相比,血舞显得相当神秘,从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十三郎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懒得去想。问题是血舞王似乎并不关心十三郎与其他双王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通过猫女告诉他,自己对血鼎志在必得,绝不容许旁落他人之手。否则......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十三郎尝试抱怨或者挑唆,结果只换来连串冷笑,根本得不到回应。
有七宗作为前车之鉴,三王对这个奸诈小子防范深重,无论他怎样表演哀苦,死活不肯受激。三人意思很容易理解,要为难也让十三郎为难,他们不干涉,不插手,任凭他如何在夹缝中挣扎。
“这破日子,没法过了。”十三郎连连哀叹。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三王都知道你心有打算,但都不肯揭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血舞上过身,原本柔媚可人的猫猫女大异往常,冷冰冰的表情冷冰冰的声音,冷冰冰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说出来的话不像从嘴里吐出来,而是如同石头碰到一起。
“大家无聊的时间太久,都想看看戏,看着你这只猴子如何表演罢了。”
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猫猫女冷笑说道:“这么讲有点对不住,你比普通的猴子厉害,是猴王。”
“去他吗的!”十三郎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
“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给你听。”
十三郎凑到猫猫女身前,大喊道:“去你们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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