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的梦想,不能没有Knight的保驾护航,徐沉的人生,也不能没有陆眠的参与,否则一定不会完整。”
“走吧。”陆眠抬眸,望向前方。
“嗯?”
“谈完正经事,接下来…做什么?”她问。
他头皮一麻,顺口道:“趁热约一炮。”
徐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命会有这样完整的时候。
那个狂风大雨的黑夜带走了他的父亲,也带走了他的世界一半的光明,从此以后,荆枣横生,满目疮痍,别人的爱来得那么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填补这他内心的黑洞,他在乎什么呢?
所以他依旧没能更好地够理解她,陆时勋的死不是他的错,她却执意要离开他。
直到他数月如一日站在转经筒前,听着世人许下的一个又一个痴妄的执念,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爱若琴弦,她的那根弦一直绷着,用尽了力量去填补他内心所缺乏的,希望的,渴求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给她,甚至连一句分手,都同意的那般爽快没有一丝挽留,他在固执什么呢?那些所谓的骄傲,所谓的不愿低头,其实比起失去她来,都可以卑微如尘埃。
他知道,那根弦是在他离开之后,才断的…
他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体里面,汲取她的温暖,然后用更加灼热的吻,回馈她。
“什么傅南钧,我真的都不在乎,三年不算什么,比起你重新来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他抱住她温暖的身体,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她他的话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撞击,陆眠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重新苏醒过来,恰似暖阳融雪枯木逢春。
“怎么…你在高原上当了那么久的和尚,想通透的,就只有这一件事?”时候陆眠托着脸趴在坚硬的胸膛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嗯,也说是当和尚了,除了你的身体,我还想什么?”
“回来之后,忍了这么久,总算装不下去了。”陆眠侧过头平躺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胳膊光洁如月光,被褥搭在上面,眼睛望着天花板,喃喃说道。
“如果不是你那天在医院哭成那样…”徐沉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突然害怕了…”他顿了顿:“我不怕死,可是我怕你哭。”
徐沉的家很凌乱,陆眠起来之后,一直在帮他收拾沙发上的衣服,他很忙,没有时间让自己生活得更加精致一点。
徐沉赤着上身,身下只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远远地看着陆眠,她穿着他的棉质卫衣,衣角下摆刚好到大腿根处,隐隐约约,春光浮动…她叠衣的动作熟练,她神情柔和,那些衣服在她的手上宛如一个个听话的小孩,规规整整地站在面前,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神情,渴望她的抚摸和爱恋。
徐沉走过去,情不自禁地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闭上眼睛,眷恋地吮吸着发梢间的属於她的味道,这是他的女孩。
“傅南钧的事情,沈总说应该听听你的意见。”陆眠将衣服一排排叠好,然后回过头,耳际抆过了他的脸颊。
徐沉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陆眠吃痛地叫了一声,回身怨怼地看着他。
“那个周东海是全都招了,到时候进了局子,稍稍审讯一番,未尝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以为你搞的那些小把戏,能瞒天过海?”他坐在她的身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点着,放进嘴里吸了一口,眉心微微皱了皱:“我不能把你也搭进去。”
“难道就这么算了?”陆眠心有不甘反问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蓄意伤害却并未造成严重后果,以他的实力和背景,判不了多少年。”徐沉目光落在手里烟头那一点熹微的光点上:“他心里清楚我们手里掌握着制约他的证据,应该会收敛很多。”他伸手,摸了摸陆眠的额头:“我不会放过他,不管是为了你,你的父亲,还是为我自己,等着吧,不会太久。”徐沉的目光坚硬如水,声音带着一丝轻寒。
陆眠看着徐沉手里那根缭缭燃尽的香烟,一截烟灰落地,她的心情终於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