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她应该做些什么(1 / 2)

第168章 她应该做些什么

苏蝉衣回去的时候,与笛惊飞相遇,她朝着笛惊飞微微颔首,其实此前,她对他一直有所感应。

不过感觉到对方的目的似乎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监视着他的师弟白夜,就略微察觉到了白夜的状态,天邪宗宗主未必一无所知。

但是对於这一点儿,她并没有专门去提醒白夜的必要,因为她也想看看天邪宗宗主究竟有什么目的。

“苏主!”笛惊飞也微微向她行礼,他潋灩的眸光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对於苏蝉衣的几分同情。

真是有些可怜,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可惜了,要背负上这样的一个命运。

他的内心一阵感叹和唏嘘,可是也清楚,自己也插不上手,所以什么都没说,两人就这么分开了。

同情?

苏蝉衣敏锐感应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而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连他都看出来了,我现在的处境艰难。得想办法破开这种局面,不然太过於被动了。”

如果继续在天邪宗待下去,那么下一次极有可能会遭遇更高级别的刺杀事件,因为永夜界的极道魔修们都是一群疯子。

而且就算是极道魔修们没有刺杀成功,苏蝉衣相信,不久之后,魔门那群人必然会全部找上来门。

他们一定会借口保护她,而后将她软禁起来,让她违背自身意愿,适当性地在不同的地方开启深渊,好配合着他们谋划一些事情。

元婴期还是不够站在台面上,只能够沦为筹码。

苏蝉衣迫切地想提升自己,又知道暂时急不来。

如果有一个替身就好了。

苏蝉衣的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之后,就有些遏制不住地发散开来。

她具体还没有想好怎么做,脚步却已经不自觉踏入到了容临的院子里。

她走入到了此间,原本是有些话想要去询问容临的。

其实她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而且天邪宗宗主也愿意卖给他一些面子,所以他必然不像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苏蝉衣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都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

所以苏蝉衣原本是想要听听对方的意见,但转念一想,她跟容临不是一路人,她想知道的,容临未必会告诉她。

於是乎转身就走,因为她知道她只能靠自己。

但她刚转身,就听得身后的声音低沉地开口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苏蝉衣回头,看到了他白袍身影,长身玉立,有着贵公子的儒雅与谦和,他面容俊朗五官柔和,无论从那种角度看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

苏蝉衣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随后笑了笑:“好!”

不自觉,她也会学会了伪装。

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看见了房间内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杯灵茶,以及一个棋局,黑白棋子正在对弈当中。

她忍住回头再看容临的冲动,见他进来之后,并没有随手关门,只问苏蝉衣要不要喝茶。

苏蝉衣摇了摇头:“不需要!”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太紧绷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

苏蝉衣看得见灵气微微波动,在魔界还能找得到灵茶,确实是有些奢侈。

对於他所说的这些废话,苏蝉衣没往心里去,她也想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他们都没给这个机会。

她又看了看外头没关上的房门,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有些犹豫。

容临挥了挥手,门依旧没有关上,但是空气中似乎多了一层薄薄的防护层。将房间内外完全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他做下的禁制必然没人能够听得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苏蝉衣开口道:“你我之间现在已经是一体了,我可否知道,你真实的目的是想要做什么吗?”

“我的目的?”容临笑了笑,随即眸光逐渐变冷。

“我真正的目的,当然是毁灭!”

他看向苏蝉衣,苏蝉衣丝毫没有怀疑,他这一刻说出来的是真话。

因为他体内似乎涌现的是某种的疯狂。

他此刻目光死死的盯着苏蝉衣,似乎想要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些许的惊慌失措。

但是没有,苏蝉衣的目光格外的平静,平静中又仿佛有暗流涌动,但独独没有他想看到的惊慌。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她手腕的佛珠上,轻笑了笑,又移开了。

苏蝉衣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想到了师父悲若大师,想到了在心魔记忆里,看到师父将月心柔下界之事,苏蝉衣心里头有一个疯狂的猜想。

但为了不刺激容临,她换了一个说辞。

“或许,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疯狂,不然那一天你也不会带我去看堕落之城居民的那些惨状,你似乎希望我记住他们,了解他们。”

“不,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月心柔造的孽,她让曾经信任她的人有多么的失望,她给多少人带来了痛苦和悲伤。”容临嘲讽。

苏蝉衣并没有被激怒,一来她和月心柔之间并没有达到亲密无间的程度。

二来对於堕落之城发生的一切,她并不打算辩解什么。

她转而问容临道:“我其实很疑惑,你师父不是容垣吗?这一切,应该是按照他的预想那样发生的,因为他也参与了谋害月心柔的事件,所以月心柔才会被抓住,如果没有这些背叛者幕后的插手,月心柔那些追随者们,不至於有这样的结局。”

“所以我杀了他。”容临眼中的依旧。

苏蝉衣原本还准备了许多试探性的说辞,在容临开口的那一瞬间,突然间默然无声了。

“杀了他?”她重复地反问了一遍他的话语。

看到他嘲讽地看向了自己。

“怎么难以置信吗?”

他杀了自己的师父容垣。

苏蝉衣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为什么?”容临微微眯上了眼眸,似乎在反问自己,但最终他没有做出回答。

“这和你没有关系。”

他杀了容垣,但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也有些许的纠结和茫然,几乎是那一瞬间,苏蝉衣捕捉到了他疯狂念头下,有一丝脆弱的神情。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内还有一点的深渊烙印,但是随之消失,让她无从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