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梓箐没有再停留了。
此刻,她的心中已是没有丝毫的牵绊了。
一阵微风拂来,树叶摩挲成韵,朗朗阳光从枝叶罅隙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阴影。
梓箐感觉,连空气都变得自由了。
回到寝室,小兰和瑗瑗就拉住她,满脸热切的八卦样子,“小艾,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么大魅力呢,快说说,你是怎么跟前学长好上的?”
小兰推开瑗瑗,问道:“小艾,我看那个雷皓对你还真是很好的呢。虽然家境不怎样,却是很诚实,很吃苦耐劳,我看很有前途哦……”
瑗瑗也插嘴:“对对就是,虽说前学长很不错,可是毕竟已经死了,还是被社会上人弄死的,你跟李家走的太近,不太好耶。”
小兰反驳道:“小兰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不太好?小艾这是重情重义。听说李家就剩下一个寡母,那些亲戚啥的都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只等着那李父一噎气就来分财产……”
梓箐嘴角微微上翘,呵,这就是所谓的人情啊。人走茶凉。
想当初李父在位时,那些个亲戚谁没受益?可是现在,他们却已经等不及要来分财产了。想必李母心中也很凄凉的吧。
罢了罢了,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人世,所有找主神空间逆袭的人生,哪一个不是有天大的怨念和不甘的?
绝大多数的怨念和不甘都是因为觉得有人过的比自己更好,或者是对方踩着自己而过的比自己好,如此而已。第二天,梓箐如约去了李家,拿出方子。亲自到药房去抓药。
因为涉及到一些“机密”,梓箐一口气买了上百位药,虚虚实实,谅谁也查不出来。
抓好了药,梓箐还亲自下厨煎药,火候掌控以及服用量。这个很关键。
有导食的软管,倒不用担心喂不喂得下去的问题。
头一天每次一瓦杓。饭后服。四到六个小时一次。
因为梓箐想要在李母面前表现表现,所以第一幅药下的有些猛,一般二十四小时就能有那么一点起色。这样的起色表现在李父气息不是那么“平稳”的想要断气一样。而是有了大的“起伏”。
第二天,酌情减量。
依旧每次一瓦杓,饭后服,一天四次。
第三天。呼吸更明显了,甚至喉咙上有谑咯咯的声音。而且眼皮在开始抖呀抖。
三副药下去……李父已经能睁开眼睛了,有强烈的说话愿望。
李母激动不已,天呐,医院都没治好。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了,没想到真的被小丫治好了。直接将小丫当亲人……真真的亲人呀。
其实如果加上针灸和推拿按摩的话,还会好的更快的。可是自己不想一下子让自己暴露太多。而且现在这样挺好的,不会显得太过冒进。
一个月过去了。原本是医院诊断的一个月死亡时间,没想到李父已经拔掉各种管子,可以自由呼吸,可以自己吃饭喝药……哦,不对,还是需要人喂。他有了咀嚼和吞噎功能,可是手脚还不听使唤,喝汤也容易从嘴角溢出来。
但是现在再怎么看着也比当初全身都插满了管子强吧。
两个月后,李父能够说出一些简单的话了。一方面是因为神经还没有完全恢复,二是太久没说话,差点就丧失说话功能了,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口眼还是有些歪斜,手脚可以活动,却没有准劲,拿不住东西。
三个月后,可以利索地说话了,五官恢复端正,可以被搀扶坐起,自己端着碗吃饭了,每天可以在护工的帮助下走上两步……
早在一个月前,李父能说出第一句话时,李母就把所有关於小艾的事情说给他听了。李父当即表示给小艾推荐信,然后让以前的“朋友”审核一下。
梓箐获得了执业医师考试资格,然后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一些必须的医学知识的学习。
这些理论知识学习起来十分的枯燥,即便梓箐有很强的意志力,可是要硬生生的背下那么多的医学术语专业名词等等,仍旧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执业医师非常难考,即便是医学专业的学生,通过率也绝不会超过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