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纠结着,梁氏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近去看躺地上呻吟叫唤的人…找了一通,都没见那个贱人的影子。
她的心便悬了起来。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婆母可是在找我?是怕我被这些人打死了?还是担心我没被打死?”
“啊——”梁氏登时吓的身体一抖,差点摔倒在地,转过身,惊恐的下意识喊道:“你,你是人是鬼?”
梓箐随手将反倒的椅子立起来,坐了下去,说道:“婆母真是好手段好心性啊,竟然对自己媳妇都能下的去这么狠的手。”
梁氏确认对方是人,松了口气,旋即又觉得不对。
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又看看梓箐,身体开始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了,“你你…你把他们怎么了?你是个妖怪——”
梓箐冷笑:“看婆母这话说的,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些狗奴才这番拿着棍棒凶器藏在你屋子里干什么?他们是想对付婆母您呢?还是想对付我这个主子图谋不轨?”
“夏氏,你你休得狡辩,今次我非要让你知道我们雷家家规!”梁氏气的跺脚,将拐杖狠狠在地上杵了几下,指着梓箐的手直抖。
“家规?婆母口中的家规莫不是让这些奴才藏在暗中对主子暗下黑手?”梓箐挑眉反问。
梁氏“你”了几个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索性豁出去了,现在事情已经戳破,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夏氏,你休得猖狂。你你…不守妇道,有违妇德,忤逆长辈,不侍候丈夫,没有尽到做妻子和媳妇的责任,你说我该不该拿家法以正家规门风?!”
“婆母一口一个忤逆长辈不时候丈夫,我究竟哪里忤逆了?是,我是掌家了,我身为伯公府少夫人,掌家有错吗?是我没有给你吃的还是没有给你请安问好,是辱骂了你还是责打了你?难道据理说事也是忤逆吗?反倒是婆母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与我。至於伺候丈夫…瞧你老这话说的,到现在我连自己丈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当初拜堂之后便不知去想,我还想问问,你们是想娶我这一门阴亲让我守活寡的吗?即便如此,也是无所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夏青认了……”
“够了——”一声爆呵打断梓箐的话。
梁氏气的差点岔过气儿,从黑暗中冲出一个人影连忙扶住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
来人正是一直藏在暗处等着最后浓墨登场的雷霆恩,他对梓箐怒目而视,“哼,真是好手段啊,夏青,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在家不守妇道,出嫁忤逆婆母违抗丈夫,你还有脸在这里叫嚣?我告诉你,这个家永远都姓雷,你识趣就给乖乖当好自己的少夫人,否则——”
梓箐逼问:“否则怎样?休我?哈哈”
梓箐大笑,“啧啧,瞧瞧,这才过门三月新婚之期都没到,连门都没回就被丈夫休弃,真是好吓人哦,我夏青好怕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