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扬了扬眉,还以为会看到一段冲破世俗的爱情故事呢,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孬种。怪不得那个妇人豁的要被打死的下场也要挣扎出去,因为她心里压根儿就不想跟这样没有任何担当的男人有丝毫瓜葛。再说,人家这十来年都过来了,压根儿就不是那种没有男人滋润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哼——陆真人是来除魔还是来管我们家务事的?如果是除魔,我们欢迎。只要有那本事,我们定会按照约定奉上银子并制作锦旗相送。可若是来管我们的家务事,那就请自便吧!”族长愤概威严地说道。
陆真人弗地起身,“哼,一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地方,我陆某还真不稀罕呢!另请高明吧!”丢下一句话便拂袖离去。
有几个宗族管事连忙在旁边打圆场,给旁边几个妇人递眼色,全都围拢过来将陆真人拉回去坐下。
一通闹剧后,事情真相被剥开:
年氏乃外省一户小户人家之女,嫁到这里来后,成亲当晚,她发现自己丈夫竟然是一具蜡像!准确地说是将死人制作成蜡人。
她在无比恐惧中度过一夜,而后主母以及管事婆子便给她立规矩,每天洗衣抹地挑水劈柴,她干活,旁边派个婆子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监视她。时不时被挑刺苛责。每天让她累的直不起腰…若是腰还能直的起来,那好,将一簸箕红豆绿豆黄豆什么的倒地上,扔两根筷子:一颗颗分门别类捡起来才能睡觉。
等多年以后,她们觉得自己已经将这个媳妇的性子磨下来了后,才一幅语重心长的样子跟她说: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啊,你看,外面那十座牌坊可都是她们赵家女人一辈一辈挣下来的,是朝廷颁发给守寡的贞洁烈妇。她嫁入赵家就要守寡,这年轻人,若是不给点事情做,脑袋就容易“东想西想”,做出糊涂事来。当年她们也都是这样一步步熬过来的……
敢情把她折磨的要死都是为了她好,是帮着她守寡,帮着她守贞。
年氏性子柔韧,从小家里穷,母亲接连生了几个女娃后,最后一次她清楚记得,母亲明明还在痛哭叫喊着正在生产呢,过一会就听到她奶奶走出来说,她母亲难产死了。她这个当大姐的便抗起大部分重活。所以相对来说嫁到赵家比在原来家里要好过多了,至少能吃饱穿暖。
三年前,三弟媳妇难产而死,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一家人嘛,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去,那三弟总觉得这个嫂子很温婉理解人,便暗生情愫,多次表白被年氏多次拒绝,不料事情还是被人发现了。
可是人们却不去追究那个真正诱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将这个无辜女人推上被审判的牌坊下。年氏性子柔韧,可正因为这股韧劲,她简直自己是清白的…於是族长发话了:好,你说自己是清白的,那就从这牌坊下走过去,我们就相信你是清白的。
於是便有了梓箐先前看到的那一幕。
看多了这些狗血,梓箐心已经麻木了。突然间,她觉得这世间的鬼怪妖魔除不除都一样,只是那妖魔鬼怪换了一个样子而已。
莫名,她想到了自己社区下管理的那些剧情世界,想到了鸿和九离拚死守护的主神空间。
守护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