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熙攘的街道上传来一个女子带着怒意的哭声。
人们循声趋之若鹜,很快,在一个炊饼摊旁边就围起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有人为了看热闹,兴匆匆地挤过去,差点把别人的摊子掀翻了。
这些人一脸笑意的热切地朝场中看去,不时指指点点,跟旁边人满面兴奋地讨论着:
“啧啧,这小生长的倒是挺俊俏的嘛,看不出穿的这么好,竟然会去偷东西呢。”
“可不是么,你看,他还抓着人家的钱袋呢……”
“不过我听说这周员外家真是有钱啊,上次嫁女,接连三天大宴席,所有人都排着队的吃。而且每一桌都是足足的份儿……”
“就是就是,那个外地穷书生真是好命啊,不仅不用入赘,听说周员外不仅为他们买了宅子,将半个员外府都办过去了,还资助他考取功名……”
人们说着说着就扯到天边儿了。
玉容觉得一个那么维护自己女儿的人,再坏也是有个底线的。心中一动,便想去看个究竟。
她只稍稍运行一下气劲,便用棉柔之力从人群中分出一条通道。
便看到场中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紧紧抓着另一个小哥儿的手腕。
锦袍男子神色狠厉地说道:“你几次三番找我寻事,今天终於把你抓了个现行,少那么多废话,跟我去衙门,让县太爷主持公道!”
俊俏小哥儿说道:“我怎么寻事了?你家里的银钱堆积如山,却还在使劲儿压榨那些穷苦百姓。你看那些人都吃不起饭快饿死了,不就是从你那里拿点钱让他们买点东西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锦袍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抢劫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怒道:“再有钱那也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拿就拿……”
“天下为公,这天下就是老百姓的天下,我不过是帮他们拿本来就属於他们自己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玉容眉心微蹙,原本还以为是一出恃强凌弱的戏码,结果却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不谙世事人情世故的小女孩的小白剧。
玉容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后来委身为奴,但是先前也经历过荣华富贵,所以不管是权贵之家还是贫穷落魄的生活,她都经历过。
富贵,只要不是偷摸拐骗和行不义之事得来,那便是人家的本事,凭什么以一个“天下为公”说拿就拿了?
还有,这个“小哥儿”虽然穿着男装,可是看她耳朵上明显的耳洞,以及身上隔几十米远都能闻到的高档脂粉味……恐怕现在脸上也是涂抹了胭脂水粉的,走路时屁股还一扭一扭的……好吧,即便这些这些围观的瓜众们都没看出来,可是她说话的声音尖细而清脆,怎么听都是一个女的啊。
所以说,这个女孩子还真是白的可以,以为不戴耳环,随便穿一件男装,就是男人了?
玉容其实并不想管这些,她宁愿去游走江湖,看哪里有恶兽恶霸出没危害相邻,平定之,还能让自己舒心一点。
就在她要折身离开之际,突然感应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