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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谦听完以后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对。”

家俊溪:“……”

家俊溪嫌弃地摆摆手,顺着沙发坐远开一个位置:“和你这样的人想争执个问题都不行,真没意思。”

蓝景谦但笑不语。

看老朋友这副模样,家俊溪就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想没想过,当初你要是道德底线别这么高,或许你和唐世语完全会是另一个结局?”

“……”

听见那三个字的时候,蓝景谦面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停滞。

不是被揭了伤疤的疼,只是失神。很多年来所有知情人都小心翼翼,在他面前从来不提那三个字,如今乍一提起,当初最亲昵耳语的,竟然都让他恍如隔世。

原来有些名字就算随岁月长留深刻入骨,一朝从旁人那儿听入耳中,还是会有蓦然惊雷的恍惚。

到底是那印迹太深了。

抹不掉,也拔不除。揉碎了融进骨血里,所以就算到呼吸和心跳都停止,那人还是在那儿。

等人死身销,那丝丝成烬的灰里,那人还是在那儿。

蓝景谦垂眼,蓦地笑起来。

笑完他摇头:“没想过。我这一生注定是我,没有如果。就算想了,谁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家俊溪冷脸:“那你这是没去想,还是不敢去想?”

“不重要。”

家俊溪:“当初我就告诉你,大不了奉子成婚,生米煮成熟饭,那顽固的老太婆也没什么咒可念,你非不听!”

“那对她不好。唐家体面,不会容得下这样的女儿。”

家俊溪气哼哼地说:“你就是太在乎她所有的东西,所以最后才会失去她!”

“……”

话说完家俊溪就后悔了。

他虽然一向嘴毒,但知道这件事当初对蓝景谦打击多大,以前就算隐约提起也向来小心,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措辞。

到底还是被那个小姑娘的身世疑点给搅得心头乱了。

家俊溪皱着眉看看蓝景谦,又低回头去,拇指指腹无意识地在茶杯的上沿摩挲。

蓝景谦回神落眼时正瞧见,不由笑了笑:“你是在纠结什么重要问题?”

家俊溪恍了下神,本能问:“你怎么知道?”

蓝景谦指他手上动作:“学生时代你不就是这样的,只要一碰见难以抉择的大事,全都一个动作。”

家俊溪低头看见,手指停在边沿。

尴尬几秒,他皱着眉抬头:“等过几天,我可能会给你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