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受不住了,肚子隐隐发疼,两人身子贴在一起,刚好压着她肚子了,跟着,脸色也变的苍白,“侯爷,松开,我疼。”
推开的时候,秦牧隐脸上已恢复了平静,黎婉不确认他刚才是不是哭过……
秦牧隐见她痛苦的挪到床边躺下,脸色苍白无力,秦牧隐神色一恸,不敢表现分毫叫她难受,在床沿坐下,捧起她的手,极力控制着暴躁的情绪,“我让张大夫来看看。”
“不用。”黎婉伸手拉住她,无力解释,“方才您力道大,伤着他们了。”
秦牧隐还没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听她继续道,“侯爷,您又当爹爹了。”瞒着不告诉他便是想叫他遗憾,未亲眼守着唯一出来,秦牧隐心里一直觉得后悔,黎婉想这一胎也给他留一个遗憾,有遗憾,才会愈发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
秦牧隐感觉全身好似有雷电闪过,恰巧劈到了他头上,全身动弹不得,脑子一团浆糊,抬眸,后知后觉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黎婉对他反应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将怀孕三个月的事说了,秦牧隐不在府里,她怀孕一事除了府里的人还瞒着,就是黎忠卿和刘氏都还不知道。
黎婉抬手在他眼下晃了晃,还未出声,秦牧隐铁青着脸,大步走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黎婉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没出口叫住他,她身子乏,实在提不起精神,闭着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掌了灯,对面椅子上,唯一坐在秦牧隐怀里,目不转睛盯着她看,黎婉好笑眨眨眼,“唯一还认得爹爹不?”唯一便扬起头指秦牧隐,重复黎婉的话,“爹爹,爹爹……”
俉侬细语,字正腔圆。
“侯爷……”黎婉担心他还生气瞒他一事,有心认错,秦牧隐已将唯一放在地上,伸手扶她,黎婉留意他手背上的皮破了,蹙眉询问,“侯爷在外边是不是遇着什么烦心事了?”
她怀这一胎,脑子迷糊了许多,记性也不好了,有次给唯一找衣服,翻来覆去找不着,急得满头大汗,若不是紫兰提醒,她都没发现衣服就在她手边,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好几次了,她担心这时候不问,之后便忘了。
秦牧隐冷着脸,眸子里里边全是黎婉的影子,闻言,如远山的眉舒展开来,手裹着她的小手,轻声道,“没,就是担心你们过得不好。”他一直挂心的便是这个,若不是科举一事牵扯什广,他早就回来了。
黎婉勾唇,漾着满足的笑,“府里没什么大事,我与唯一过得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