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武像被电击似的打了两个踉跄,眼前一黑,几乎栽了下去,一股逆血,涌上了喉头,他硬生生把它吞了回去。
“血秀才”为之一怔,想像中,田宏武该倒下去的,但他怎的仍挺立着。
也就在“血秀才”为之一怔的瞬间,田宏武突地攻出了那一招惊世骇俗的“飞瀑流舟”。
寒芒蓬射,乍现即隐,“血秀才”立刻连退了三步。
田宏武抢前一个大步,寒芒再闪……
同一时间,“血秀才”又亮了一次掌。
田宏武招式尚未用实,只觉怪风触体,气血倒流,再也使不上劲,剑势在展开了八成之后,骤然滞住了。
就只差了一两寸,够不上部位,怪风像无数的冰刺,朝四
肢百骸里钻。
他的剑垂了下来。
冷,奇冷,像腊月天里,失足跌进冰窟。
从脚到头,全冻僵了,身躯在发抖,牙齿在打战,此刻如果有一堆火,他会毫不考虑地跳进去。
这种森寒的掌力,是什么功夫?
“血秀才”跨了一步,五指箕张,按上田宏武的头顶,阴阴地道:“小子,老夫一收指,你的头骨便粉碎了!”
田宏武努力转动僵硬了的舌头,吐出两个字道:“抓吧!”此刻,生死已无足惧,要死,收紧指头的那么一刹那。
“血秀才”大声道:“小子,你为什么不表示恐惧?为什么不怕?”
这话问得很新鲜,杀人,要被杀的人表示惊怖,这是种什么心理,非要如此就不过瘾么?
田宏武用力挣出一句话道:“没……什么……好怕的!”
“血秀才”阴侧侧地道:“如果老夫偏偏不抓死你,把你活活的撕成了数片,你看如何?”
田宏武抖战着道:“反正……只死一次,管你……用什么手段。”
“血秀才”道:“像你这般倔强的小子,普天下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个!”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阁下且慢动手!”
“血秀才”倏地收回手掌,冷声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