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边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人,有些人德高望重,有些人实在不三不四,刘正风结交这些人,实在是有些不知自重,定逸师太,天门道长都对此颇有微词,但是刘正风的结交,同左冷禅派给华山一个卧底这种事情对比,完全不算什么。
而这些江湖中人在这时候则更为兴奋。
他们原本是过来吃席的。
但是现在是来吃瓜的。
还是这种关於五岳剑派的大瓜。
大庭广众之下,一众人看着担架上面躺着的劳德诺。
费彬,陆柏,丁勉这三位瞧着劳德诺,感觉今天来到这边事情完全开始转向了。
原本他们是要逼迫刘正风承认和曲洋勾结,而后威逼衡山派一把,让衡山派老老实实的承认五岳并派,但是现在,事情不说有序进展,至少是全面崩盘。
“师傅。”
劳德诺看向岳不群,称呼了一声。
“不要叫我师傅,我也没有你这个徒弟。”
岳不群唏嘘望着上方,看着刘正风家中的大梁,说道:“知道你是嵩山弟子,我痛心疾首,念在这些年来你在华山也算劳心劳力,我依旧救你出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今后你仍旧是左盟主的三弟子,跟我华山再没关系。”
这话说的周围江湖群雄对岳不群顿起敬佩之心,感觉岳不群是一个真君子,在知晓了劳德诺是嵩山奸细,依旧能够不计前嫌的将他救下,这般胸怀让江湖群雄无不敬佩。
劳德诺躺在地上,看向周围师弟们的眼神,一个个看他极为陌生,心中已经明了再难有余地,而后看向了丁勉,陆柏。
这两位在嵩山,一个坐第二把交椅,一个坐第三把交椅,自然是知晓劳德诺之事,现在劳德诺看向他们,意思就是躺平等回收了。
“左盟主这般行径,当真让人齿冷。”
定逸师太看着劳德诺,说道:“你们都是嵩山之中二三把手,应当能对此事做出解释吧。”
天门道长,刘正风都看向丁勉费彬等人。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都难以容忍,五岳剑派结盟是为了共同抗击魔教,但是现在彼此间安插奸细,实在说不过去。
“岳不群是在血口喷人!”
丁勉在这时候自然不认劳德诺,说道:“当下我们应当认的,是刘正风勾结魔教之事,这关乎我们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不可草率,刘正风,你敢对天发誓,说你从来不认识曲洋吗?”
武林之中的群雄们自然是不认可这种一言带过,当下纷纷起哄,依旧将话题带到了劳德诺和岳不群的身上。
相比岳不群这等君子,现在的丁勉等人,实在是仗势欺人。
刘正风在这时候并不说话,看着眼前的江湖群雄都在起哄,也瞧着嵩山派的人同江湖之人吵架,而在这般吵吵闹闹之中,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圣旨到,刘正风接旨!”
这声音从外面而来,让这江湖群雄不由让开道路,看着从外而来一队钦差,前面有人带刀,后面则跟着一些官员,正中是一个太监,来到了这里之后,目光在周围的江湖之人身上一扫,看向了嵩山派弟子的时候,眼眸中立时就非常不悦。
“谁允许你们穿黄色衣服的?”
太监尖声询问嵩山派的人。
这一下子就将在场的江湖中人为问住了。
明朝虽然对衣服的管控很多,但是这种法令其实在民间基本失效的,更别说他们这些江湖中人了,
虽然刘正风这宴会上的江湖中人,大多都是遵纪守法的,但是看到这些官员,依旧非常不屑。 由此太监问出这件事的时候,江湖中人不仅一脸茫然,更是有些想笑。
“我们嵩山派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