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梨。”他睁开眼,摸开床头的灯,然后格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路梨:“老公你醒啦。”
冲忱宴对着路梨脸上甜蜜的笑,吸了一口气。
他说:“你头上还有伤,我去那边睡吧。”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路梨见状立马从后抓住他:“老公!”
冲忱宴回身,路梨一张小脸已经拉下去了。
路梨:“头上的伤有什么关系?就一点点小伤而已,我都不疼了,根本不碍事。”
冲忱宴无奈,第一次学着哄她:“我……这是为你着想,乖吧。”
路梨脸听后垮得更低。
她又不是冲钝,能感受出来冲忱宴在推脱她不愿意亲近她。
这种感觉让人挫败极了。
於是路梨闷闷问了一句:“老公,我很丑吗?”
冲忱宴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眼中有诧异,然后凝着光影下路梨精致的小脸。
她完美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从头到脚无可挑剔,不高兴时脸上的小表情似乎衬得连额头那块纱布都变得可爱起来。
冲忱宴不禁回答:“没有。”
“你很漂亮。”他说的是实话。
路梨抬眼看他一下,表情幽怨:“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亲近我?”
“不要找理由搪塞我。”
冲忱宴不知道该怎么跟路梨解释。
以前的亲近,是建立在他们两个人都清醒,即便没有感情,也是两厢情愿的基础上的。
现在他清醒,但路梨对他的认知却是混乱的,如果他现在再亲近她,这让冲忱宴有一种自己在乘人之危的犯罪感。
路梨见冲忱宴不说话,翘着嘴从床上爬起来。
她站在床上,比站在地上的冲忱宴高了不少,她伸出手,先是勾住冲忱宴的脖子,然后一点一点爬到他身上。
冲忱宴没办法,只好抱住她。
路梨对着冲忱宴的眼睛。
“老公。”她软软的叫他。
冲忱宴答应:“嗯。”
路梨跟他说:“真的可以啊。”
她垂了垂眼眸,看他的薄唇,没说话,然后闭上眼,缓缓吻了上去。
路梨并不怎么会接吻,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吻像一根小羽毛一样撩在人心上。
冲忱宴把她放回床上,她拉住冲忱宴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身上。
呼吸逐渐加重,冲忱宴撑着手臂,看路梨熏上一层红晕的小脸。
他喉结动了动,眼神一点点变得幽深。
告诉自己如果他和路梨从来没有过的话,他这算乘人之危,但他跟路梨一直有,虽然不是很频,但在她车祸前一天他们还做过,所以,这应该不能算作是乘人之危。
温香软玉主动送在怀,而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怀里是他有法律认定的妻子,做什么都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