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裹紧身上小被子,瑟瑟发抖。
可怕,太可怕了。
衣冠禽兽起码还有个衣冠,而昨晚这人连衣冠都没有。
之前塑料的时候她觉得这事还凑合,两个成年人凑在一起偶尔平平淡淡解决一下需求,后来她认知出问题的时候发现事情可能不如她一直以为的那么单纯,本以为从酒吧被拎回来那一晚已经是极限了,然而直到这次才发现,什么叫男人的永无止境,勇攀高峰。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警察叔叔都没有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为大魔王我为小白兔,绝望到有几个瞬间一度以为自己可能会英年早逝。
冲忱宴看到路梨睁眼一见到他就缩进被子里,不愿见人的鸵鸟状。
估计现在正在被子里画圈圈诅咒。
他放下领带,俯身,一手托头一手托腰,连人带被子抱坐起来。
路梨小脑袋露出来,没说话,眼巴巴地跟他对视。
冲忱宴看到她的这副模样突然心情好到过分:“我去上班了。”
路梨“嗯”了一声。
冲忱宴凝着她的小脸,把领带递给她。
路梨接过领带,在指尖饶了个圈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冲忱宴,还是把领带绕过他脖子,给他仔细打好,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冲忱宴最后在她眉心和眼睛上吻了,说阿姨待会儿会把早餐送过来。
路梨一听阿姨会来,想起了什么,似乎又急了:“你把那些……嗯……收拾了。”
她记得从卧室到浴室,再从浴室到卧室,都留有凌乱而暧昧的痕迹。虽说不用想也知道两口子晚上都做些什么,但是做坏事证据被别人看到,她还是羞赧的。
冲忱宴难免笑了笑:“好。”
冲忱宴走了,窗帘拉开半帘,窗外是雨幕中雾蒙蒙的城市。
路梨靠在床头,先发了一阵呆,然后让阿姨把电脑给她拿了过来。
她认知错乱时期投资的电影这两天杀青,最终名字已经定好了,叫《最后一班的少年》,整部电影讲述的是小镇唯一的一所中学即将面临拆迁取缔,政府准备把最后一班的少年全都转到城里的中学去读书,然而少年们对小镇这所古老的中学以及老师都有了很深的感情,不愿意看到学校被拆,於是围绕此发生了一系列关於亲情友情和朦胧爱情的故事。
青春片不用特效,后期的剪辑制作一般都很快,没有早恋没有打胎,所以题材也很安全,送审通过后就可以找宣发公司宣发上映了。
路梨打了个哈欠,对着粗剪片段满意点点头。
她虽然说不在意票房,但是这部电影的无论是导演还是主演,肯定都是在意的。这可能会是他们今后履历上非常重要的一笔。
路梨先是让电影那边联系好一点的宣发公司,然后截了两张男主角林寄予弟弟的剧照,撑着头静静欣赏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