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收回脚步,走回房间关上门,玉独秀盘膝在床,伸出左手开始运转奇门遁甲,推算祸福。
一刻锺过后,眉宇缓缓舒展开,却见玉独秀拊掌称赞:“若是卦象没错,这府城近日会有刀兵之祸,也不晓得是何人有此胆子,居然敢在府城动兵,若是能趁火打劫,盗了那横梁,,,,”。
玉独秀摸摸下巴,眼中闪过一道道精光。
太守府,太守身穿官服,与一身材魁梧,面阔方圆的男子相对而坐,男子周身衣着华贵,看起来像是一个富家员外,只是此人指节粗大,眉宇中一抹煞气横行,嘴角略微短小,凭白多了几分狠戾之色。
“太守大人密诏在下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这犹若富家员外的男子端着茶水,笑眯眯的看着太守,那眉宇间的煞气居然被笑容冲散了不少。
太守端起茶水,慢慢喝了一口,并没有回答男子的话,而是悠然问道:“你我合作有几年了?”。
男子闻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伸出手指不断掰算,过了一会才道:“当年大人还是通判之时,在下就与大人合作,后来朝廷调来了新的太守,在下与大人合力谋杀了那太守,朝廷震怒,但却命令大人暂时执掌太守之位,追拿凶手”。
“是啊,那一次是你我真正命运相连的一次合作,你助我铲除了新来的太守,新来的太守在路上被你我合力谋杀,随后朝廷名我暂代太守之位,缉拿凶手,本官为了稳固自己的太守之位,将衮洲内与我不和的三个官员送上了断头台,给了朝廷一个交代,而我也因此受到朝廷赏识,做了这太守之位”太守双目中露出一丝迷蒙回忆。
“在之后你等在我衮洲境内横行,劫掠无数,本官都为你等一一掩盖压下,也算是对你当初的合作回馈”说到这里,太守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几个月前朝中派来了新的镇府将军,应该没有瞒过你的耳目吧”。
听闻二人此言,这仿若员外的男子居然是衮洲境内最为凶悍的盗匪,而衮洲最高掌权人,太守大人居然与盗匪有勾结。
“在下略有耳闻”那员外道。
“你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做了那么多血案,这衮洲内任凭本官如何弹压,那民间的流言也止不住”太守无奈一叹。
“大人的意思是?”这盗匪首领猛然一惊,身上的汗毛瞬间都站起来了。
“那新来的将军欲要立威,却又恰恰在别人口中听闻了你等行事,欲要拿你等开刀,本官虽然不介意你等生死, 但若是一旦你等被生擒,将本官抖搂出来,那就不美了”太守放下手中的茶盏。
“还请大人教我”盗匪猛然站起身,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对着太守一礼。
“本来我与那将军并无仇怨,甚至於还可以相互合作,将这衮洲治理好,但他既然要拿你等开刀,那本官必然不能留他,一旦将十几年前的案子抖搂出来,朝廷断然不会放过你我”说到这里,太守无奈一叹:“奈何,奈何啊”。
太守所说的案子,自然是十几年前的杀官案,其实太守也不是没想过暗中将盗匪首领弄死,杀人灭口,但此人武艺不凡,又有修为在身,他虽然身为衮洲太守,但手中并无兵权,仅靠家将与衙门里的捕快,怕是拿不下此人,一旦弄出风声,那可就真是将自己搭进去了。
“大人想要如何?”首领猛地抬起头。
太守冷冷一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是他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本官了”。
话语阴寒,杀机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