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索性两题并答,道:“‘镇魔剑法’和“降龙伏虎剑法’虽然都是名门绝学,轩轻难分,但以少主人世罕其匹的过人天资,经白老十数年来苦心调教,官家凤可能要逊色多了!”
白男哼了一声道:“可能?‘哼,总有一天让侯四叔你知道,姓官的是的的确确比我白男逊色。”
三白老人眉头一皱,朝白男轻声叱道:“男儿胡说!”
白男将小嘴一披,扮着鬼脸道:“爷以为不动手过招将无其他方法用来分别两个人的武功高低么?”
侯四见白男已在他爷面前说明了他将来不和官家凤正面冲突,稍感心安。他哪知道,就为了今夜这“可能”两个字,以后这两位武林使女之间的纠缠可多了哩。
接着,无甚说得,各人回归寝室,分别用功休息不提。
转眼之间,两年半过去了。一
现在是夏末秋初的七月。
这一年的十月廿五,湖南九疑山将举行普天之下,各门各派势必均有高手参加的武林大会,解决“一元经”的处理方式。
九疑山位於定远之南,因奇峰九座,岭异势同,各导一溪,游人置身其中,莫辨谁应得名。
武林大会会址已决定於九疑第七峰。
虽然才只三年不到的时间,因为根骨奇佳,又先服了武林秘宝,白家独传的“九转流青丹”,又经三白老人为之以坎离罡气伐骨洗髓,打通奇经八脉,再加以传授者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别有心法,所以,时间虽然不长,玄龙已练成了一身连他自己尚不知道的惊人武功。
玄龙现在已经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十八岁的青年了。
虽然他的外表仍然是垂眉、吊眼、黄皮,但那副先天的英挺之气,却不是那种丑怪的浮表所能全部掩盖得了的。
他自己并不完全清楚,他的武功已到了何种程度。
二三年来,三白老人只是不断地教他,教了“降龙伏虎拳”,又教“降龙伏虎剑”,教了白家特有的“柳絮轻身术”,又教了武林侧目的“坎离罡气神功”。
三白老人一天到晚只是督促着他不断地苦练,既不告诉他已经进步到何种程度,也没有亲身试过他的招式。每次,他学会一种功夫之后,三白老人便令他独自演练着给他看,他小心翼翼,聚精会神,诚惶诚恐地,一招一式地演习着,三白老人只在一旁点头微笑,遇有误错之处则加以纠正,他没有责骂他,也没有称赞过他。
玄龙最明显的感觉是,他已能一纵两三丈高,上房下屋,腾跃自如,像几年前清净上人从五台普渡寺的大殿上飞上前殿殿脊,现在的他,看来已是无甚稀奇的了。另一方面,他感觉自己的双臂很有力量,一拳一掌,打出去都有很大很大的劲道,虽然他不知道这种劲道和摄魂叟,关外神驼等那一班高人比起来又是如何?但他颇有自信的便是坎离罡气神功,当神功贯注双臂之后,他能将一株巴斗粗细的古松摇得上浮根动,腾腾秋起。
他曾请教过金刚掌侯四,他说:“侯叔叔,你能将一颗巴斗粗细的松树连根拔起来吗?”
侯四没有说别的只向他反问道:“你以为这是人人办得到的事吗?”
关於三白老人所教给他的武功,侯四似乎不愿多加评解,玄龙当然也就不便多问了。所以,玄龙虽然震惊於坎离罡气所赋予他的神力,但他弄不清这种神力是否单就练有坎离罡气的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