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男无话可说。
大头出声又道:“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
说完回头一笑,道:“听到没有,底下我就问这个!”
这时,大头仍然在自己和老人的眼睛上各指一次,又指指自己的嘴巴,同时开合几下,发出一阵咿咿混音,再指老人的,最后又是一个尖起下巴的询问式。
老人摇摇头。
大头比完手势,转身朝白男笑道:“如何?”
白男恨声道:“真倒霉,碰上这么个又聋又哑的人。吊眼儿既然来过,一定有很多不便公开书示的语言,他也是个不惯和聋哑之人打交道的人,很可能因为纠缠不清而跺脚走了……”
官家凤看了白男这种气恼模样,心底暗暗好笑。她暗忖道,还好他是个师兄,假如是师姐的话,可真教人看了难受。
在大殿上,侯四叫拢四小,计议道:“现在去哪里?”
白男忿忿道:“随便,只要十月廿五日以前能赶到九疑山。”
玄龙提议道:“这里去湘南,虽不太远,但也不近,横竖会期也只剩下一月有零,我们何不就此上道,且走且玩,一路上,赴会之人一定很多,难保不会碰上一些新鲜事儿。再说,一个凑巧,半路上遇到了潜龙子赵侠也不是没有可能呢!”
白男听完最后两句,第一个点头赞成了。既然是玄龙提议,白男赞成,哪还会有他人反对?
於是,五人离开了神女庙,往江边走去,希望碰到往宜昌或是湘南、湘潭的江船,说来也巧,五人刚刚到达江边,下流就传来一阵牵夫吆喝之声,有船来了。
五人迎船走去,大头上前一问,果然是开宜昌的,由侯四和船老板谈好船价,五人便上了船。
上了船,玄龙找着一个背人的机会,向大头乞儿轻轻地笑问道:“在神女庙时,那个又聋又哑的香火工人怎会那样帮忙,居然没令你当场出丑?这是什么道理,你倒说说看!”
大头笑道:“你以为我和香火老人说了些什么?”
玄龙讶道:“你说的些什么?”
大头大笑了一通,然后低声道:“我先问他眼睛是不是很正常,他点点头。我又问他能不能说话,他摇摇头。这是很普通的问答呀,他何曾帮我什么忙来?”
玄龙笑骂道:“死大头,我还以为你已和那老人串好了呢!”
大头笑道:“哪来的时间?我只不过想蒙白男一人罢了,像侯四叔那等精明,当时就可能看得清楚,笑在肚皮里呢!”
说罢,二人不禁相对大笑起来。
船行数日,无事可记。
船至宜昌,众人上岸游赏了几天,便又换了直驶华容的快船。
船至华容的那一天,众人上岸后不久,便见着一件令人甚为纳罕的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