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四摇头,惋惜道:“可惜大雪山的冷婆婆是真正的死了。”
摄魂叟也叹道:“冷婆婆的死讯我老化子是今年夏间才听到的,假如她老人家仍然活着,三目狻猊和毒手尊者就不足令人担忧了。”
白男道:“难道只有冷婆婆一人才能克制他俩么?”
摄魂叟摇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克制他俩的於今尚是大有人在,就拿令祖三白老人和一目神尼来说,……只不过令祖心性淡泊,不问世事已久,此次是否一定与会已难断言,如要他老人家参与这种无谓的是非,实在是不可能之事;一目神尼也以无敌不树恩仇为标榜,此次虽然决定到会,看样子也似乎纯为观摩盛况而来,决不像冷婆婆那般性躁如火,稍不顺眼就要横身干涉。”
白男笑道:“性躁如火的不是还有一位洞庭异叟么?”
侯四摇摇头道:“少阳七式的威力充其量也不过和关外神驼的奔雷十八打相等,怎能和冷婆婆的大罗周天神功相提并论?”
“大罗周天神功?”白男喃喃念道:“她老人家的传人呢?”
侯四笑道:“少主人是说黑衣神女慕容女侠么?”
白男仰起脸,抱满希望地问道:“是的——如何?”
侯四沉吟了一下道:“很难说,这全是火候问题。”
摄魂叟问道:“你们去过神女峰?”
侯四趁便将神女峰之行向摄魂叟约略地补述了一下,摄魂叟听完,抚掌笑道:“这么一说,又多了一个希望啦。”
白男这时又问道:“古前辈才说了一个死人呢,还有没有?”
摄魂叟笑道:“有,有。假如令祖也参加了,不正是第二个么?”
白男赧赧一笑道:“人们真以为我爷早在大雪山坠了涧?”
侯四笑道:“谁说不是?”
白男又道:“古前辈,还有没有?”
摄魂叟并未立时回答,仰起头,想了一下,然后正视着众人,严肃而缓慢地说道:“还有一个,最后一个,他是个半死人。”
众人齐声道:“半死人?”
摄魂叟点点头道:“是的,半死人,死了一半的人。”
众人又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