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连摄魂叟和侯四也全都面色一紧,四目注定三目狻猊,不敢稍瞬。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将三目狻猊轻轻一扯,脆生生地笑着解围道:“师父,你也真是,无事找气受,这是什么场合嘛,有话不会问他们同来的这两位长者么?”
说话的正是那位百媚娘子。
百媚娘子说着,同时笑着,仗着她是站在三目狻猊的身后,三目狻猊看她面孔不到,偷偷地又向玄龙和白男二人分别抛了几个媚眼。
白男看着有点恶心。
玄龙却看得心神微微一荡,心想,真是妙法尼第二。
三目狻猊冷哼数声,果然依言转向侯四,恨恨地道:“姓侯的,七八年前你父子在我老人家面前扯了通天大谎,若不是那个讨厌的白老头强出头,你侯家父子心底明白,我三目狻猊将会怎么处置别人对我当面不敬之罪。现在一元经已经二次出世,老夫也懒得再算这笔陈账,至於这个出言无状的娃儿到底是何人门下,你却须替我回个明白,否则的话,可莫怪老夫翻脸无情。”
侯四双拳微拱,正色答道:“这位白侠和这赵侠同为白老门下,尚望老前辈看在白老面子上,恕他们俩年青无知之罪。”
三目狻猊睁目道:“他姓白?”
侯四点点头。
三目狻猊紧接着又道:“他就是白老儿的——”
侯四又点了两下头。
三目狻猊又朝白男和玄龙打量了两眼,恨声道:“若不是怕人说我欺侮小辈,你们两个小子今天能逃得老夫掌下才怪!”
白男也冷笑道:“我爷在武林中的辈分也不算低,我就没有看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像你这样盛气凌人过!”
三目狻猊道:“娃儿,别强嘴了,既然知道了你们是白老头门下,说什么老夫也不会再动你们一根头发了,这笔账都已记在白老头身上,除非他这次不到会,不然你们总会看到老夫将如何在你们师父手上连本带利拿回来。”
白男冷笑道:“机会恐怕不多!”
三目狻猊本欲拔步离去,闻言止步诧叱道:“娃儿此话怎讲?难道白老儿不凑这趟热闹?”
白男编造道:“谁说我爷不参加?我只怕毒手尊者那一关你就过不了。”
三目狻猊仰天哈哈大笑道:“娃儿消息好灵通,老夫钦佩之至。娃儿,你瞧着吧,到时候看是毒手尊者行,还是我三目狻猊行?”
三目狻猊在长笑声中大踏步下楼而去。
三目狻猊现身和退走,始终没有和摄魂叟师徒打过招呼,摄魂叟师徒也就默默静立一旁,不作任何表示。
三目狻猊走后,摄魂叟第一个赞道:“名师出高徒,果然不愧是三白门下。”
侯四笑道:“今天也就够险的啦!”
摄魂叟冷笑道:“险?险什么?玄龙老弟台在王员外府所显露的那份身手,老要饭的已经身历目睹,这位白侠的身手只有更高,若合他们两小之力,老怪物若是再不知趣,说不定当场就得出丑!”
白男想摄魂叟这种身份的人居然也会这样地赞美他们师姐弟,高兴得无以复加,竟连逊谢两句也给快活得忘记了,倒是玄龙沉稳,等摄魂叟说完,忙说道:“古老前辈过奖了。家师兄和玄龙只不过遵守恩师戒条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说了一些应该说的话罢了。”
众人重新落座。
众人落座不久,楼梯上的秃秃一阵响,又上来了一人。
此人为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