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距离被异化刘蕊攻击已经过去了一周。
在她家里并没有找到和怪人遗物相关联的物品,也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再三找寻之后方佩还让她的父亲搜索一番,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们只能当做这事告一段落。
不过我并没有和方佩一起搜索房间,其实当我准备动手的时候,人就陷入到昏迷之中,然后就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整个身体被固定在病床上无法动弹,根据床边方佩所说,我似乎是内脏大出血,因为气血旺盛的缘故运气好没有当场死亡,而她因为这事被她父亲狠狠的训了一顿。
当时做手术的医生都对我能活下来都非常的惊奇,我的躯干上几乎没有好肉,利刃在我身上交错滑行,我的肉几乎都快变成了破布条的形状搭在骨架上,脖颈脊椎处都差点被利刃切到,如果再深一两厘米或是轨迹歪了一点,整个人下半辈子铁定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更严重还可能会高位截瘫只有脖子以上才能动弹。
身体几处重要内脏被切了几刀,如果不是气血强行捏合它们继续勉强运行,我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很可能就一命归西。然而即使经过了抢救,我人也一直处於昏迷之中,直到今天才稍微恢复了意识清醒过来。
虽然听着方佩这么讲述,但是我却没有一点真实的实感。
也许是麻药还在作用我身体的缘故,我此时此刻都觉得灵魂在天上飘荡,双脚都没有落到地上,轻飘飘晕乎乎,都不知道身上哪儿有感觉,哪儿没感觉。身上的属性并没有降低,魂气栏依然还写着5。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对我而言最大的改变也只是换了一个没去过的房间躺着,并且身体还不能动弹。
方佩的眼睛周围红彤彤的,看着感觉像是哭过,我很难想象她痛声大哭的模样,八成是被自己父亲训斥的委屈的哭了。
说的也是,无论是谁被忽然拉入到这种日常事件中,结果要看望的人忽然发疯,然后拚命攻击自己的伙伴,她在数秒内反应过来并且解决了危机,理应给予一朵大红花和各种溢美之词,然而却被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是谁都会委屈的。
我很想说话宽慰她几句,但是我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而且精神也非常的疲惫,慰借他人一向不是我的强项。没准一说话让人更尴尬,不如继续保持着沉默。
我朝左边病床看了看,刘蕊躺在那里,她的双眼和我对视着,她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似乎整个人陷入到一种非常纠结的状态中,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表示自己的不满,她一声不吭,就连呼吸都格外的轻。她露在外面的手上正在打着点滴,一如之前给我的印象,很瘦很脆弱又非常的苍白,整个人安静的如同黑夜中的一朵小花,柔弱无依随着风缓慢飘荡。
耳朵里面周遭的声音越来越远,仿佛变成了遥远天际传来的低沉雷音,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我的头轻轻靠着柔软的枕头,整个人感觉到一阵放松然后再次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方佩看着醒来不过十多分锺又昏迷的王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轻轻的将他歪着的头摆正,大大的眸子仔细的看着这张非常普通的脸,她的手从脸上慢慢拂过,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温柔的表情。她紧握着王耀的手,头趴在床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方伯慢慢走入病房,他轻轻摸了摸方佩的头,
然后叹了一口气。 “爸......蕊姐身上真的没有了怪异吗?”
方佩抬起头看向隔壁床的刘蕊轻轻的问着。
她始终不太相信王耀将刘蕊身上的怪异气息消除,这种能力仿佛只存在於做梦之中,她所看到的案例除非将宿体杀死,否则没办法逼出活人体内怪异的气息,这种能力说出去简直是惊世骇俗,只要露出一点风声,就会被无数的人视作实验的绝佳器材,然后被国家机关强行带走。
方佩只敢将这些讯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她对刘蕊的状态一直惴惴不安,如果情况反覆,那就又要陷入到万分危险的境地中。
“放心吧,我用气查过了,小蕊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还遗留一些异能,但是怪异的气息并不存在她身上。但是她毕竟被怪异影响过,还需要时刻注意她的思想变化,防止她走上某种极端变为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