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异随即看向殿门,高声唤道:“来人啊!”
声音刚落,两名云农门弟子跑进殿中,俯身拜道:“副掌门有何吩咐?”
林无异道:“将各处殿门和窗户关好,无关之人不许靠近,更不许进入殿中。并告知各派掌门,今晚我有要事要与自家掌门商议,酒宴就改在明晚,还请他们多多海涵。”
“属下遵命!”二人应了一声,随即退了下去。不久又来了众多门人,将整座霁清殿的门窗统统合严,之后便守在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一番安排,只看得灵姑柔几人大为迷茫,一名长老问道:“副掌门,你这是?”
林无异没有理睬他,快步来到李潇湘身前,一把将他拥进怀中,说道:“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师父和邢师叔在天有灵,也该感到欣慰了!”话语间带着些许啜泣。
一旁的灵姑柔像是猜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无异师兄,莫非此人就是?”
林无异拭了把眼泪,将李潇湘推倒自己身前,说道:“禀掌门,此人便是当年坠落谷底的李家族人,李潇湘。”
“果然是他!”灵姑柔叫道,随即来到李潇湘身前,拜道:“小女灵姑柔,见过李公子。”
李潇湘见她长得清秀稚嫩,虽有无余知音那般绝世容颜,但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一双目瞳清澈明亮,不待半分俗气,可谓是冰清玉洁。也正是这份气质,让李潇湘心中顿起波澜,想着:‘这天下怎会有如此纯洁的姑娘,竟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呵护她。’又担心在她面前失了分寸,於是急忙甩了甩头,俯身道:“不敢,在下李潇湘,拜见灵姑掌门。”
灵姑柔立即将他扶起,见他满脸的刺青,心中顿时一喜,问道:“李公子这刺青好生漂亮,我能摸摸吗?”
李潇湘一怔,心道:‘果然是个清纯女子,竟然不知男女有别,上来便要摸我的脸,这要是放在别的男子身上,定会以为她有意勾引自己。’於是看向林无异,一脸的为难之相。
林无异自然知晓自家掌门的性子,於是干咳一声,说道:“李兄乃是客人,掌门切不可失了身份!”
身后一名长老也出言制止道:“柔儿,你乃是一派掌门,怎可这般放纵,居然要摸一个男子的脸。此事若是传出去,定会叫各派耻笑,说我云农门的掌门是个轻薄之辈。”
灵姑柔闻言,也不生气,淡淡笑道:“哎呀,叔叔应当知我性子,我不过是想摸摸那刺青,哪里谈得上轻薄了!”但还是坐了回去。
那名长老则来到李潇湘身前,抱拳道:“在下灵姑台,乃是故去的灵姑掌门族弟。之前你我在集关时见过,只是当时我等走得匆忙,并未能与李公子说上话。”
李潇湘同样回礼,说道:“原来您是灵姑掌门的族弟,那我二人还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灵姑台笑了笑,又道:“方才我家侄女多有冒犯,还请李公子不要见怪。”
李潇湘回礼道:“哪里,哪里,灵姑掌门性子纯真,令人好生敬佩,若天下女子都能像她这般,那这世间可就少了许多繁杂,人人都能和睦相处了。”
灵姑台笑道:“若都像她这般,那这天下的男子还不都得鬼迷心窍了, 李公子真会说笑!”
李潇湘道:“在下乃是肺腑之言,并非与灵姑前辈说笑。”
其实李潇湘只是说出心中所想,谁知那灵姑台却是生了误会,以为他在嘲讽自家侄女。
林无异怕他二人就此吵将起来,於是插嘴道:“说到这刺青,我倒有一事要问。李兄,你是如何活下来的,那只眼睛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潇湘刚想开口,一旁的朵慈却不耐烦道:“你二人先等下再叙旧,老夫可是饿得不行了。掌门丫头,快给老夫那些吃的,不然我就带着八宝斋弟子来把你云农山吃个山穷水尽!”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灵姑柔急忙说道:“是晚辈怠慢了,还请朵老帮主到楼上一坐,我这就吩咐门人为你做些酒菜,还请您稍候!”
朵慈不以为然,大剌剌的朝楼上走去,边走边道:“老头子可是一毛不拔,你这酒水钱我是一分不会付的,白吃!”
对於朵慈这般无赖做法,灵姑柔不怒反喜,笑道:“这朵老帮主好生有趣,全无帮主架子,若是他能做我云农门的供奉就好了!”
“供奉?”李潇湘嗤笑道:“你让他做供奉,那他还不得把云农山闹得鸡犬不宁啊!”
林无异无奈而笑,他知晓李潇湘与朵慈的关系,说出这话,多半是拿他取乐,并非真心,於是说道:“我也正想与李兄说此事呢,来,我们楼上一叙!”
说完引着李潇湘,朝二楼走去。李潇湘则是一番谦让,非要请云农门众人先行。
原本清净的殿内,顿时嘈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