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灵姑柔面有不悦,说道:“你们俩擅作主张,竟把这我这掌门晾在一边。不行,我也要上场比试,不然怎对得起爹爹的一番教导。”
李潇湘欠身道:“是在下失礼,还请灵姑掌门恕罪!”
林无异道:“既然掌门执意参加,那我也不阻拦,不过在遇到那些少帮主时,你可要弃权,不许继续再比试。你若答应,我便同意你参加。”
“无异说得不错,柔儿,你就答应了吧!”灵姑台忽然说道。随即朝李潇湘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灵姑柔道:“既然叔叔说了,那柔儿怎能不答应!”说着看向李潇湘,抱拳道:“李公子,你可要好好比试啊,我云农门一派的兴盛,可就全都仰仗你了!”
李潇湘同样抱拳道:“灵姑掌门放心,在下定会全力以赴!”
此时朵慈已是酒足饭饱,打了个响嗝后,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也说得差不多了,老夫可是要去歇息了,掌门丫头,快给老夫找间客房!”
灵姑柔笑道:“早就给您备好了,还请朵老帮主移驾殿外!”
说完唤来两名门人,将朵慈引向了客房。
李潇湘则打听了祠堂所在,为灵姑阙二人好好祭奠了一番。
三日之后,吟武论道如期举行,而在此期间,一件大事却是轰动了各派。那就是云农门招来了新的供奉,而且这供奉一来便要参加吟武论道。众人惊讶之余,都在打听这供奉到底姓甚名谁,实力究竟如何。但云农门将此事隐瞒的极深,旁人根本打听不到。
此次吟武论道,一共来了五十家荒界门派,其中四十家是参加比试的。之所以这么少,是因为好多门派尚在争斗当中,已派不出人手来参加吟武论道。如此倒是便宜了许多名门大派,那些空出的名额,皆被他们争抢而去,其目的是为了在此比试中,能有更大的把握获得胜利。
四百名御师,被分在了八座擂台,每座擂台供四十人比试。李潇湘则被分在了最后的未台,此处观战的人数不多,比之其他几座擂台,却是要冷清不少。
此时李潇湘正站在人群中,听着远处各派掌门在宣读祭天檄文。他因距离过远,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何。但他根本不在意这些,随即看向擂台,见这擂台形若鼓状,宽约三丈,高约六尺,由石木混搭建成,四周立有围栏,雕琢精美,装饰华丽,却比李家族试所搭擂台大气许多。每座擂台的东角,还设有一个高椅,供裁决之人使用。
李潇湘正看得聚精会神,忽听远处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李家现任族长李宗训,在宣读贺词。不禁眉头微皱,念道:“最好不要在第一轮遇到李家御师。”
之后便是一声锣响,灵姑柔宣布比试开始,人群中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接着八名老者纵身跃起,落至高椅之上。而坐在未台的这名老者,李潇湘一眼便将其认出,正是之前在九霞山时遇到的一名门派长老。
老者朝台下一挥手,一道卷轴随即从袖口飞出, 刚好挂在擂台边一块木牌之上,卷轴向下摊开,显示出的,乃是此次比试的对阵名单。
这是各派早就商量好的,一定要等到最后时刻,才将卷轴取出,为的是防止有人从中作手脚,擅改对阵名单,为自家牟利。
卷轴一共两份,一份供众人观看,一份则由老者自己持有。老者清了清喉咙,随即高声喊道:“第一场,由狄蜥派——”正说间,老者忽然一顿,脸色不禁一沉,念道:“由狄蜥派少帮主狄柯,对阵邵羊山弟子卢懿行!”
李潇湘见状,暗自笑道:“看来这‘少帮主’三字是后来加上去的,这长老并不知情。之前把守山门那人倒是说的不假,这些少帮主果然利用自家权利,为自己谋求名声,就不知其实力如何,可别德不对位,那就丢人了!”
随即,擂台两边,走来来两名年轻男子,一人身着门派服饰,其胸前绣有一个“邵”字,自然便是邵羊山弟子卢懿行了。
另一人则是身着华贵,一脸的富贵相,神色间透露着一抹趾高气扬,正是狄蜥派的少帮主,狄柯。
面对台下众多女弟子的呐喊,狄柯根本不为所动,反而有些厌烦。随即看向身前的男子,得意道:“邵羊山的小崽子,竟然与本少爷比试,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就赶快认输,免得脏了本少爷的手!”
卢懿行闻言大怒,强忍心中怒火,抱拳道:“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
见二人跃跃欲试,老者长袖一挥,高声喊道:
“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