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大哥,快请坐吧,我去叫掌门她们。”
李潇湘点头道:“我倒是有些等不及了,真想尝尝姑娘的手艺如何!”
月凝谷嗔道:“我得提醒潇大哥,掌门她们没来之前,你可不许动这筷子,更不许偷偷喝酒,不然我就把你的碗筷给没收了!”
李潇湘笑道:“不敢,不敢,在下还是懂得礼数的!”
闻言,月凝谷嫣然一笑,随即走出了屋外。
李潇湘则挑了一个下手的位置,看着满桌的珍馐,摇头念道:“多亏老朵儿不在此处,不然这一桌佳肴我们谁也吃不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房门处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步声轻柔,像是一名女子。
“师妹,你在吗,我来赴宴了!”
李潇湘闻声一惊,心道:‘是灵姑掌门!’随即站起身,立於桌前,喊道:“是灵姑掌门吧,在下李潇湘,已经恭候多时,掌门快请进吧!”
此言一出,脚步声戛然而止,想来灵姑柔也是一阵错愕,随即笑道:“不知公子何时到的?”说着从外堂走进。
李潇湘俯身应道:“比掌门早到了几时。”说完偷偷看向灵姑柔,见她穿了一身鹅黄纱裙,裙上绣着一对紫羽蓝翎凤,腰间则系了一条镶玉环带,一头乌黑长发垂於身侧,其上盘着五色彩绳,仿佛一个邻家小妹般,清秀活泼,让人眼前一亮,於是问道:“不知林兄在何处,没有同掌门一起来吗?”
灵姑柔道:“他公事繁忙,估计等下才能到。凝儿呢,她怎么不在此处?”
李潇湘将其引到主位后,说道:“月姑娘说要去找你二人,已经走了多时。”
灵姑柔简单谢过,随即嗔道:“这丫头,只说要我早点来,却没说要去接我,倒是白跑了一趟!”正说间,肚中忽然一阵叫嚷,於是大笑道:“哈哈,公子莫怪,自从昨晚听说要来赴宴,我便滴水未进,就是想留着肚子来吃凝儿做的饭菜。她手艺很好,在我们云农山伤,属她做的饭菜最为可口!”
李潇湘点头道:“这点在下颇为认同,光是闻这菜香,看这菜品,就知月姑娘身手不凡。可她离开前特意嘱咐我,不许偷吃,我也是万般无奈,馋的直流口水!”
灵姑柔道:“这是什么道理,公子既为我云农门供奉,哪能让你饿着肚子,来,公子快请吃吧!”
李潇湘推辞道:“这可不妥,若是让月姑娘知道,她要收走我的碗筷的!”
灵姑柔道:“甭听她的,她那是在戏耍你呢,公子不必客气,快请吃吧!”
见李潇湘还是犹犹豫豫的,灵姑柔主动为二人斟了一杯酒,随即敬道:“来,公子,我敬你一杯,多谢你为我云农门赢下这几场比试,此番恩情,我灵姑柔无以为报,只能以这杯酒敬你了!”说完一饮而尽,但酒劲甚浓,脸色顿时抽搐起来,叫道:“呀,这酒好烈啊,竟烧得胃中火辣辣的!该死的凝儿,竟拿这等烈酒来招待我们!”
李潇湘看后笑道:“灵姑掌门真豪爽也,那在下也不能怠慢了。月姑娘若是生气,便让她生气好了!”说完同样一饮而尽。
但酒水刚到胃中,李潇湘便发觉不对劲,急忙问道:“掌门方才是说这酒水有烧胃之感吗?”
灵姑柔一惊,问道:“难道说这酒水?”
李潇湘暗叫不好,刚要叫她将酒水逼出,突然眼前一花,一个踉跄跌倒在桌子旁,低声唤道:“这酒水被下了迷药,掌门快将其逼出!”谁知灵姑柔早已被迷翻在地。
李潇湘来不及逼出体内酒水,费力爬到灵姑柔面前,打算以探魂听指封住她的魂道, 阻止迷药进入其魂谷。但这药效极为猛烈,还未等他催动御气,就觉脑中一阵晕眩,拚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一句话,随即瘫倒於地。
“前辈救我!”
不久,便有两道身影从外堂跑来,其中一人正是月凝谷。而另一人则是被各派掌门称为鸠先生的那名男子,但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锐鹰何浊清!
“这迷药这般厉害,竟能将潇大哥也放倒!”月凝谷低声叹道。
何浊清笑道:“你当我鸠先生是浪得虚名?这及行散就算是修为再高之人,也会在顷刻间晕倒,此人能撑这么久,看来境界不低。”
月凝谷道:“好了,废话说少,快将他二人太进屋去吧,免得耽搁久了,他二人再醒来!”
何浊清道:“放心,若无我的解药,他二人就算睡上三天,也不会醒来的!”
月凝谷只当他在自吹自擂,随即将灵姑柔抗到肩上,朝内房走去。
何浊清则来到李潇湘身前,俯身将他翻了过来,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姓穆的究竟长成何样,居然能施展朵老帮主的道法。”说着朝他面罩上抓去,手中一扬,顿时一惊,念道:“这人好生眼熟,就像、就像——”
正说间,身体突然一颤,大声喊道:“是他,怎的会是他?不不,应该是他,应该是他!”
闻声,月凝谷呵斥道:“你喊什么喊,当心被人听见!”说完又问道:“此人到底是谁啊?”
何浊清没有理会她,脸色随即转喜,低声笑道:
“你果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