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炸响,脚下岩石被李潇湘踏得粉碎,随即身形一闪,攻向童楼宣。
李潇湘速度极快,童楼宣也是大吃一惊,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不待犹豫,直接挥掌前劈,却刚好劈到银镜之上,手腕处一凉,顿时鲜血四溅,大叫一声,急忙向后跃去,但整个右掌已被咬掉,不禁脊背发凉,吼道:“你这是什么御法!”
李潇湘哪里能给他喘息之机,没有作声,再次欺身攻上。
童楼宣吃了一亏,自知不可与其硬拚,随即引诀,祭出一道御法,一只炎兔从掌中跃出,携滔天火海,朝前方卷席而去。
李潇湘冷哼一声,掌中祭出水常,拦於身前。
若是普通御师,碰见此道御法,定是要躲避的。但李潇湘乃是御魄之体,体内御气雄厚,足以维持住水常,抵挡火海。
此时各派御师也已追至崖边,李潇湘见状,丢下童楼宣,便朝人群冲去。
他此举乃是为了将众人引离崖边,好让他们发现不了灵姑柔。
见李潇湘冲来,燕羿棠高声喝道:“姓穆的,你今日插翅难逃,还不束手就擒!”
李潇湘根本不去理会,双掌一挥,将银光照向众人。
童楼宣急忙喊道:“诸位小心,不可与他硬拚,那御法好生邪乎,连在下也丢了一只手掌!”
李潇湘冲进人群后,并没有出手伤人,而是继续朝前方猛冲。
各派御师听到童楼宣所言,纷纷避开银光,如此倒是叫李潇湘成功破图出去。
燕羿棠大骂一声,随即领着众人,紧跟而上。
童楼宣亦是大为愤怒,看了一眼李家众人,问道:“那小婊子呢,他把她藏哪了?”
李家族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搭话。
“想找她?那你就帮我那把小子捉住,到时我自会与你说的!”李宗训拖着受伤的身子,从远处缓缓走来。
“你竟敢与我讲条件,你这李家余孽!”童楼宣不屑道。
李宗训笑道:“童掌门,你我之间虽有仇怨,但眼下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在下绝不会骗你,只要你将此人捉来给我,我定会告诉你灵姑掌门在何处。”
童楼宣冷哼道:“那姓穆的怎么着你了,你为何要捉他?”
李宗训道:“此事就不劳童掌门操心了,我与他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只管将他捉来给我,其他的最好不要多问。”
童楼宣道:“不用你说,老子也会将他捉住的!”说完展开身法,朝前方追去。
待童楼宣走后,李宗训缓步来到山崖边,向下望去,却并未见到灵姑柔的身影。
一名长老上前问道:“族长,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李宗训道:“派人下去,看能不能找到灵姑柔。”
那名长老道:“族长是想拿她来换那叛徒?”
李宗训思虑了片刻,随后长叹一声,摇头道:“罢了,此次他饶了我一命,我怎好再拿这女子要挟他。你们下去看看,若那灵姑柔受了伤,便将她治好,然后放了她。若她死了,就找块地将她好生安葬。若是她不在了,你们便回来,想她二人已结为了夫妻,她绝不会就这般逃走,定会回去救李潇湘的,那时可就怨不得我了。”
那长老俯身应道:“属下遵命。”说完领着几名族人,绕道朝山崖下行去。
李宗训念道:“若水,这下我们可就两清了。”
又过了不久,双方你追我赶,来到了一处山崖之上。
山下便是滔滔的河水,一直流向东方。 李潇湘立於崖边,看着眼前怒气汹汹的各派御师,心道:‘来得好,这下灵妹可以逃脱了。’於是笑道:“哈哈哈哈,你们这帮狗贼,追得倒是紧。眼下我退无可退,你正好可以来捉我了。”
燕羿棠冷笑一声,扭头看向童楼宣,说道:“童兄,这般场景,你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童楼宣先是命人将自己的手腕包扎好,随即冷笑道:“当年放跑绝狼,今次决不能再放跑他,不然我等还有何颜面自称荒界御师!”
身后华殇附和道:“童兄说的极是,若此次不能将这姓穆的捉住,那我等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还不如之前派人将他杀了干脆!”说着看向各派御师,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速速拿下此人!”
“得令!”
喊声响彻山谷,所有御师同时攻了上来。
李潇湘见状不禁血脉喷涌,暗自念道:‘当年我曾答应过师姐,不用身法伤人。但后来食言了,所以才有坠崖之劫。今日面临此等绝境,我不得不血染双手,只怕这回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为了灵妹,就算化作厉鬼,我也在所不惜!’随即大笑道:“尔等放心,我穆潇今日绝不会逃跑,定要取你等性命,已报灵妹受辱之仇!”说罢纵身跃上。
一场腥风血雨,随即展开。
李潇湘如狼入羊群一般,在场中四处冲杀,他出手毫不留情,所使尽是杀招。双眼泛红,有如恶鬼罗刹,疯狂的夺取他人性命。
只片刻间,山崖之上便已血流成河,到处躺满了屍体,比起当年的丰池河畔,还要惨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