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潇湘和一众商旅便被押到了条国地牢,双方分开关押,黄晟等人因不是御师,被关在了普通牢房。李潇湘则被押到地牢的最深处,哪里关的都是御师,门外设有卦阵,以防他们逃走。
李潇湘自是满心欢喜,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牢房,直接坐在了一堆草垛上,问道:“何时待我去见女皇?”
羁押他的御师听后一怔,笑道:“你这狂徒,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等明日上了朝堂,女皇大人定会判你个死罪,那时你哭都来不及。还趁现在好好为自己祷告祷告吧!”
李潇湘闻言一头倒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我就放心了!”
那御师只当他是失了理智,无奈摇首道:“唉,可怜啊,听了女皇之名,竟把脑子给吓坏了,真是可怜!”说完又看了一眼李潇湘,随即长叹一声,离开了牢房。
待那御师走后,李潇湘翻身来到牢门前,看着地上的卦阵,笑道:“这可比千真派的剑狱差多了,他们居然用此阵封住牢房,看来这条国的御师也是如何厉害嘛!”说着一指探出,牢门应声打开。
李潇湘悄悄探出头去,看了看四周,见这地牢幽暗深邃,一眼望不到尽头,但他受过嬴姞二老的锤炼,眼力过人,虽瞎了一只眼睛,却也能隔着黑暗看清地牢面貌。
“守备如此松懈,这不是明摆着要人逃跑吗,难道他们是故意为之?”
李潇湘这般想着,随即走回了牢房,念道:“左右明日就能见到女皇了,不差这一晚。”说着往草垛上一趟,兀自睡去。
在梦中,他又遇见了灵姑柔与李子归,二人站在远处不时的朝他挥手,李潇湘则拚命的朝前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二人。
突然,一道身影悄悄落至二人身后,李潇湘见状,顿时一惊,大叫道:“何浊清,你若敢伤他二人,我定饶你不得!”
可无论李潇湘如何呼喊,灵姑柔二人就像没听到一般。
这时何浊清抽出腰间御剑,看向李潇湘,一边大笑着,一边朝二人身后斩去。
李潇湘焦急万分,拚命施展御法,可体内就像是空了一般,一点御气也没有。
随后余知己缓缓现身,脸上竟沾满了血水,念道:“你不知珍惜,害我破魂,所以才有这许多劫难,都是你错,都是你的错!”
李潇湘大叫道:“前辈,若水知错了,你快帮帮我,那何浊清要杀灵妹和梦觉!”
未等李潇湘说完,何浊清一刀斩下。
血海从四面八方用来,其中全是被李潇湘击杀的鬼魂,这些鬼魂哭嚎着,抓向他的身躯,欲将扯进血海之中。
李潇湘则拚命的抵挡,就在这时,噩梦散去,李潇湘随即惊醒过来,而面前正却多了一名男子,男子长相俊朗,面如冠玉,皓齿朱唇,右手持着一个火把,冷眼看向李潇湘,怒声道:“松开!”
李潇湘一怔,问道:“松开?”
那人眉角一颤,再次说道:“松开!”
李潇湘不明所以, 随即向下看去,见自己正抱着他的手臂,在怀中不停的揉搓,就像抱着灵姑柔一般,不禁讪讪而笑,连忙将手松开,问道:“阁下是何人?”
男子缓缓起身,反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来我条国,还打伤这么卫兵?”
李潇湘正欲回答,男子却再次问道:“听说你是个御师?”
李潇湘刚想回答,谁知男子又打断了他,问道:“听手下人说,你一直想要见女皇?你到底有何目的,难不成是大安派来的奸细,打算刺杀女皇?”
李潇湘急忙说道:“不,在下是——”
未等李潇湘说完,那男子转身朝牢外走去,说道:“这卦阵也是你破的吧,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来人啊,将他带出牢房,女皇要当面审问他。”
此次李潇湘是真动怒了,心道:‘这条国御师,居然不让人说话,好没道理!’随即便要追上男子,可两名守卫却将他拦了下来。
李潇湘为求得令牌,只好暂且忍下,喊道:“我那些朋友如何了?”
男子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地牢外走去。
李潇湘无奈摇首,随后便被上了手铐脚镣,带出了牢房。
虽然他很讨厌那名男子,但此刻却是异常激动,念道:“等下见了女皇,我该如何向她解释,万一她不好伺候,不给我令牌,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连累了黄大哥他们跟我一起受罪。看来我得想个法子,让女皇高兴才行。”
不久,便在两名御师的看守下,走出了地牢,之后一路朝条国宫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