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湘闻言,一阵暗笑,心道:‘想杀我,等下还不知谁杀谁呢!’
女皇笑道:“若要杀了他,那还如何辨别他奸细身份,依朕看,还是将他押回天牢,待查明真相后,再定他的罪行,诸位臣工以为如何?”
众大臣齐声应道:“陛下圣明!”
女皇点了点头,对蔺歌道:“把他押下去,传令蛇山营,仔细调差这些人的来历,若有可疑之处,及时报我。”
“属下遵命!”蔺歌俯身应道。
见此情形,李潇湘暗自念道:‘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今日非得要得令牌不可!’随即催动御气,瞬间将手铐脚镣震开,接着纵身跃起,径直扑向女皇。
这一变故实出众人预料,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一时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蔺歌反应极快,立即高声喊道:“护驾!”说着迅速拦在女皇身前,同时左右两侧的长廊后,数十道身影齐齐跃出,皆是御师打扮,众人纷纷注魂,朝李潇湘攻来。
李潇湘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身后雷常炸裂,以探魂听指之法,瞬间点倒了众人。
蔺歌见状大惊,叫道:“原来你之前是故意败於我等,目的是为了接近女皇!”
李潇湘笑道:“不错!”话音刚落,便已落至蔺歌身前。
蔺歌本想施展御法,却被李潇湘直接扣住了手腕。
一条蛇信随即从蔺歌口中飞出,向李潇湘脖颈缠去。
李潇湘笑道:“御兽为蛇,这倒是极为罕见!”说着双臂猛一用力,将蔺歌扔下了大殿。
之后身形一闪,将女皇抱在了怀中,一手按住她的脉门,另一手则钳住她的喉咙,看着殿外冲进来的卫兵,高声喊道:“都给我站住,不然我就要了女皇的命!”
蔺歌急忙翻身站起,气急败坏道:“大胆狂徒,快快放了陛下!”
李潇湘道:“要我放人也可以,但先得把我那些朋友放了!”
蔺歌道:“这根本不可能,你犯下这等死罪,你那些朋友一个也脱不了干系!”
李潇湘手中略微加了把劲,女皇不禁呻吟一声。
“你放是不放?”
一名大臣见状,立即上前劝道:“蔺都统,还是快将那伙人放了吧,切不可让他伤了陛下。”
蔺歌也是极为无奈,看向李潇湘,心中十分不甘。
就在这时,被李潇湘挟持住的女皇突然问道:“我若放了他们,你就能放了我吗?”
李潇湘道:“我还有一事要求陛下。”
女皇道:“说来听听。”
“给我一道令牌,让我等回到大安。我敢与陛下保证,我等绝不是奸细。只要我等能回到大安,日后绝不会再来叨扰贵国。”
“陛下不可!”蔺歌急忙喊道:“不可放跑了他,他冒犯天威,定要处以极刑!”说着看向周围的群臣,问道:“各位大臣,在下说的是也不是?”
群臣纷纷点头,都说不能放跑李潇湘,但也有不少人主张先将黄晟等放了,以换得陛下平安。
趁众人商议不决时,女皇低声问道:“那姓余的小娘子是你何人,你为何要这般替她说话?”
李潇湘闻言一惊,口中支支吾吾的,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皇继续问道:“你刚刚所使得那招是探魂听指吧,你是朵慈的徒弟?这块环佩又是何人给你做的?”说着摸向李潇湘腰间那块御息石。
李潇湘早已吓得心之不清,脑中一阵眩晕,想着:‘这女皇到底是何人,怎会这道得这么多?’
见李潇湘冲冲不语,女皇又问道:“既然你身怀御息石,只怕来头也是不小。不如这样,你暂且放过我,我也不叫人取你性命,待晚些时候,我在寝宫单独召见你,你我将彼此的秘密一吐为快,你看可好?”
李潇湘也是十分想知道这女皇的身份,犹豫了一番后,点头道:“也罢,但你可莫要食言,不然我照样能捉住你!”说着略微松了松手掌。
女皇笑道:“这是自然。”随即一把抓住李潇湘的衣襟,反手一推,将其击倒在龙椅之上。
李潇湘只觉一股热浪瞬间席卷全身,指着女皇,满脸惊恐的道:“你、你——”话未说完,便即晕厥。
之后大批卫兵扑上,将他押回了牢房。
而李潇湘这一睡,一直睡到了深夜,直到有人将他抬到了女皇的寝宫,他也没有醒来。
女皇先是屏退了下人,随后来到李潇湘身边,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见他怀中藏有异物,随即伸手入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都藏了什么东西。”
而当她取出那几本经书,看到上面写的书名时,整个人不禁一阵恍惚,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过了许久,才慢慢看向李潇湘,一根手指颤抖着点向他的下颚。同时取下他腰间环佩,目瞳一闪,看向他的弦图。
夜晚皇宫异常静谧,只能听到卫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
而就在一对卫兵路过女皇的寝宫后不久,宫殿内忽然传出一声叹息。
“唉,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