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湘施展探魂听指,以身法野丘行瞬间欺近蔺歌。
这蔺歌虽是都统,在条国御师中属於顶尖之人,但他从未与外界有过来往,并不知外界的御师都是何种实力。见李潇湘突然消失在眼前,不觉一惊,正待回身时,已被李潇湘点中数指。
可李潇湘虽然点中了他,却无法突破那一层鳞甲,御气瞬间炸裂,反将自己的手指震得生疼,心道:‘这御兽好生了得,竟能在御师身体上生出一层鳞甲,看来此人不能小觑,我得使些更具威力的手段。’
蔺歌本以为中了李潇湘数指,会受到何种重伤,谁知一点痛感也没有,不禁大笑道:“哈哈,我还当大安的御师有多厉害,原来都是酒囊饭袋,虚张声势的本领倒是不小,看招!”说罢一掌探出,指尖化为蛇首,向李潇湘缠来。
李潇湘也不生气,随即暗笑一声,再次展开身法,跃至蔺歌身后。
蔺歌早有准备,身形一扭,如若游蛇般俯身於地,接着双腿一荡,又曲身站起,双臂顺势齐出,攻向李潇湘胸口。
李潇湘施展卦拳,使出一套守式松顶拜佛,单脚一踏,向后跃去,同时挥动臂膀,将双掌瞬间合十,刚好将两只蛇首夹於其中。
蔺歌大怒,想要抽回双手,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李潇湘。
李潇湘则顺势向后一拉,蔺歌身形不稳,直接被带了一个跟头。好在他有鳞甲护体,虽然蹭破了衣衫,但并未受何损伤。
李潇湘一招得手,再次使出攻式狡猿戏松,直接向前跃去。原本要爬起的蔺歌身子凌空一转,又重重摔在了地上,大骂道:“你这畜牲,快将我松开!”
李潇湘笑道:“哦,对了,蔺都统之前便叫我松开来着,我都给忘了!既然都统有令,那在下只好遵从了。”说着又一次跃起,但这次他没有再将蔺歌摔在地上,而是双臂一摆,直接将他掷了出去。
蔺歌见状,立即展开身法,如游蛇般避开一根根青竹,接着踏在一根竹杆上,竹杆瞬间被压弯了下去,而他则借力反扑。
只听一道风声过后,蔺歌扭动着身体,眨眼间便穿过了竹林,落至李潇湘近前,同时引诀道:“山林漫舞,腾云乘雾,利刃寒牙,屈狮降虎,茫天印!”
李潇湘赞道:“好厉害的身法!”
蔺歌厉声问道:“你为何不注魂,可是瞧不起我!”说着双臂上举,合掌於头顶,紧接着一道御气冲出,伴随着火常之焰,顿时化为一只参天巨蟒,呼啸着扑向李潇湘。温度之高,还未到地面,便已焚毁了大片竹林。
李潇湘见状并未慌张,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正打算躲开时,却见火焰正朝着黄蛇缚所在的竹林扑去,神色不禁一凛,没有犹豫,全力展开身法,如一道雷鸣般,跃至竹林上方,掌中祭出水常,喝道:“快住手,此乃世间珍宝,不可轻易损毁!”
蔺歌此时盛怒已极,哪里还能在乎这些,势要将李潇湘击杀在林中,随即一声大喝,催动着炎蟒扑向李潇湘。
李潇湘怒哼一声,双手猛地一拍,一股滔天巨浪从指缝中激出,迎面朝炎蟒撞去。
炎蟒也不示弱,张着血盆大口,打算将巨浪吞入腹中。
此道御法已是倾尽蔺歌所有御气,他自信能将李潇湘击杀。可他哪里知晓李潇湘乃是身怀御魄之体的人,不需注魂便可击退荒界八大门派,又怎会败给他一个条国御师所施展的御法。
只见李潇湘手中迅速变势,巨浪随即自转,变为一条巨大水鞭,躲过炎蟒的嗜血巨口,向其身体缠去。
蔺歌见状大惊,但此时再想收回御法,已是来不及了,只好加紧催动御气,让炎蟒抢先一步将李潇湘击杀。
李潇湘早已看出他的意图,笑道:“蔺都统,在下无意与你为难,不如你我双方就此罢手,免得御气相克,毁了这大好竹林。我听说贵国将竹作为国之瑰宝,眼下这竹林已被毁了大片,你难道就不心疼?”
蔺歌冷笑道:“比起让你这大安奸细胡作非为,毁了这片竹林倒也无妨。陛下若是知晓,我自当负荆谢罪,用不着你来操心!”说着双手猛然挥下,炎蟒顿时发出一声嘶吼,一道火焰从其口中喷涌而出。此乃蔺歌留得后手,为的是打李潇湘一个措手不及。
李潇湘一怔,心道:‘这蔺歌,居然如此恨我,只怕往后我在条国的日子不好过喽!’
正打算催动巨浪回挡时,就见远处突然飞来一道水流,顷刻间便将炎蟒击散。
李潇湘大惊,急忙收回水常。此刻身形已经落至竹林上方,於是踏竹而立,看向水流飞来的方向,念道:“此人修为高深,能在百里之外将水常射来,且凝而不散,其实力已远在我之上。看来这条国也是藏龙卧虎啊,有趣,甚是有趣!”
之后便跃下竹林,来到蔺歌身前,问道:“蔺都统,你可知道射此水常的是何人吗?”
蔺歌怒气难消,却已没有多余的御气再施展御法,於是恨恨道:
“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奸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