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湘叹了一声,一筹莫展道:“眼下她在何处我也不知,只能猜测她在庆州或宁州。”
黄晟也有些犯难,问道:“庆州的事你倒是与我说过,但为何还有宁州?”
李潇湘道:“宁州有我的小妹,我娘子若是寻不到我,也许会去宁州找她。”
黄晟道:“这可就难办了,单是一个庆州就不太好找,若是再加上一个宁州,只怕——”
李潇湘也知这寻人之事异常艰难,但此刻他只能寄希望於黄晟了。正苦恼间,突然想到一人,随即说道:“黄大哥,这寻人之事还是不劳烦你了,我刚刚想到一人,你去找他,他定会帮我。”
黄晟一怔,问道:“真有这等好事,你快说此人是谁?”
李潇湘道:“是我的结义大哥,他建了一个门派,名为翎潇宗,手下门人数以千计,定能帮我找到娘子和小妹的。只可惜我不知那翎潇宗在何处,还得有劳黄大哥辛苦打听一番。想来以翎潇宗的威名,应该不太难找。”
黄晟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你放心,黄某定会找到这翎潇宗的。不过还得请公子写一封书信予我,也好让我有个凭证,免得被人家当成是奸细,误了公子大事。”
李潇湘点头道:“还是黄大哥想的周全,我这就去写信,黄大哥在此稍候!”说着便找到瑶姑,与她要了笔墨纸砚,很快便写好了一封信,交到黄晟手中。
黄晟将信仔细收好,说道:“我们接到女皇的命令,明日一早就得登船,一刻也不许耽搁,因此我等便想着趁今晚来与你道别。”说着端起一碗酒,郑重道:“李公子,万水千山,我们就此别过了,他日若能再见,我等定要痛饮一场,请!”
李潇湘心道:‘这熠凤,分明是想断了我的后路,才会如此着急的让黄大哥他们走。不过也罢,只要能救醒前辈,忍忍倒也无妨。’随即敬道:“大恩不言谢,我李潇湘此生认定你们这帮兄弟了,请!”
说罢与众人一饮而尽,但因他们明日还要早起赶路,所以今晚并没有酒宴,一番畅聊后,众人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清晨,李潇湘早早来到岸边,送别了黄晟等人。
望着远去的船帆,李潇湘心中惆怅不已,叹道:“唉,一波浪头惊人醒,一波潮汐扰人宁。一波洪涛催人病,一波碧海乱人情!”
之后便回到了客栈,向瑶姑打听了关於珠蚌的事。
而这条国不愧是海滨之国,各种海物应有尽有,瑶姑领着李潇湘在集市只上转了一圈,便发现了好几处贩卖珠蚌的货摊。但这些珠蚌中的珍珠全被官府收走了,李潇湘走遍所有货摊,也未能发现一颗珍珠。无奈之下,他只好去皇宫面见女皇,一来是为了索要珍珠,二来是顺道打听御浆的事。
不久,两名御师便带着他进了皇宫,而当熠凤听到是李潇湘要来见她,心中顿时了然,吩咐属下要李潇湘在殿外候着,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放他进来。
李潇湘从清晨一直站到正午,却仍不见熠凤召见他,心中大为光火,想道:‘她究竟要捉弄我到何时!’
突然,殿门轰隆一声被推开,随即走出一名宫女,拜道:“李大人,陛下说她身体不适,今日就不见你了!”
李潇湘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念道:“什么身体不适,你就是在耍我!”
宫女闻言急忙掩住面颊,却怎么也忍不住笑声,脸上不禁泛起红晕,说道:“陛下的确是身体不适,还请大人回去吧!”
李潇湘随即凑到宫女的身旁,说道:“这位妹妹,在下确实有要事想要求见陛下,还请妹妹通融通融。”
这宫女平时被人呼来唤去,成天奴婢奴婢的叫着,从未有人待见过她们,心中委屈自是难以言说。而眼下听到李潇湘叫自己妹妹,一时反应不及,神色慌乱的道:“这、这、这恐怕、恐怕——”
不等宫女说完,李潇湘瞬间从她身旁掠过,直接跑进了寝宫。
宫女来不及阻拦,大声喊道:“大人,这是陛下的寝宫,不可乱闯!”
此刻李潇湘已经来到熠凤身前,见她满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知道已被她给耍了。
“在下擅闯寝宫,还请陛下赎罪!”李潇湘抱拳道,但脸上没有一丝恭敬之色。
熠凤躺在榻上,一副慵懒的样子,笑道:“不敢,不敢,李大人可没错,错的是那奴婢。来人啊,将她拖出去,杖毙!”
李潇湘闻言顿时一惊,而那名宫女则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上,拚命的求饶。
李潇湘喝道:“她犯了什么,为何要将她杖毙?”
熠凤朝他瞥了一眼,不以为然道:
“我就是看她不爽,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要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