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李潇湘只觉耳边传来一阵清玲般的笑声,眼前随即出现一道倩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他缓缓走了过去,打算叫住女子,女子忽而娇羞,低首问道:“你猜我是谁?”
李潇湘笑道:“你是——”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三个字,任凭他如何呼喊,那三个字就像失去了灵魂,始终发不出声音。
大概是等的久了,女子有些生气,竟一把扯住李潇湘的衣袖,怒声问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
李潇湘一怔,难以置信道:“余姐姐,怎么是你,灵妹呢,灵妹在哪?”
余知音随即流下泪来,哭泣道:“你就只知灵妹,根本没有思念我,我这颗心真是白给你了。既然如此,那就把它还给我吧!”说着一掌刺出,直接穿透李潇湘的胸膛,将一颗炽热而又血红的心脏取了出来。
那心脏在不停的跳动着,每跳一下,都好像余知音在哭泣一般。
“这颗心已经没用了,它已经死了,死了的心还留它作甚!”於是手掌猛一用力,血水顿时溅射开来,瞬间染红了李潇湘双眼。
“不——”
“灵妹——”
一声嘶吼,李潇湘突然从床上坐起,全身冷汗涔涔,神色极为惊恐。
两名女子见状,立即奔至床前,熠凤问道:“若水,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瑶姑则让啊允取来一块湿抹布,为李潇湘抆着额头的汗水。
李潇湘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梦见余姐姐了,她很生气,也很伤心。”
闻言,熠凤脸色一沉,直接扭过身去,嗔道:“你就知道那姓余的,根本没想过我二人有多担心你,真是白瞎了我这份心意!”
李潇湘笑道:“你这话倒是与余姐姐说得差不多。”
此言一出,熠凤更加生气了,直接撇下李潇湘,坐回了桌前,抱怨道:“姐姐,你看吧,他总是惹我生气,我就说他赶不上千回!”
李潇湘笑了笑,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即一怔,惊叫道:“瑶姑也知千回?”
瑶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不光知道千回,我与他的关系还不简单呢!”
李潇湘只觉脑中一阵眩晕,张口结舌的问道:“难不成你就是、就是——”
瑶姑又帮他抆了抆汗水,安慰他不要太过紧张,说道:“不错,我就是玄麒子的师妹,你那余姐姐的师姐,千回的五徒弟,海清瑶。”
“海清瑶!”李潇湘失声叫道,随即低下头去,摇首道:“等等,等等,让我好好捋一捋。玄麒子真人曾说过,他上次出海,便来找过你,但你那里出了乱子,人已不知去向,所以他根本没有见到你。而余前辈与我说,你是汐朝的女皇,统治着万海之国。但那晚我捉到的两人,说是奉潮波平之命来打探一个叫海清瑶的女子,只要抓到她,就能救潮汲用的命。既然你说自己是海清瑶,而汐朝内部又出了乱子,女皇为避难远逃海外,他们则派人来斩草除根。假设女皇便是海清瑶,那么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而你就是那避难的女皇,我说的是也不是?”
瑶姑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李公子,你这一番推测,倒是把我给绕晕了,不过你最后那句话说得还是对的,不错,我就是汐朝的女皇。”
李潇湘连连摇头,问道:“那我上次问你你的姓氏,你为何要骗我?”
一旁的啊允说道:“上次时机未到,
眼下时机却已成熟?” “此话怎讲?”
啊允随即将取过桌上的三张御符,递到李潇湘手中,说道:“便是因为此物。”
“御符?”李潇湘疑声道:“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非得是这御符?”
瑶姑没有给予解释,反而问道:“你既然认识潮汲用,那有没有听说过溟阴宫和禹阳殿?”
李潇湘点头道:“略有耳闻,当年在九霞山上,余姐姐就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