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就在李潇湘刚刚落稳时,那人正好来到他身下,脚底突然一滞,抬头望向横梁。隔了好久,才收回目光,笑道:“邪乎,真邪乎!”说着走出了庙门。
李潇湘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看向庙堂内,身形一闪,落在了那姓薄的族长身后。
这薄族长刚刚沏了一壶茶,正要取过茶杯,闻声,手指猛地一弹,茶杯应声撞向身后。
李潇湘不想闹出动静,手心一晃,将茶杯稳稳接触,同时探出双指,点在了他背心的魂穴上。
薄族长一声闷哼,却并未被击倒,右臂随即一抖,反身掏向李潇湘面门。
李潇湘神色一凛,急忙侧头躲避,左手祭出雷常之鞭,手腕抖处,已缠住薄族长右臂。
本打算射出雷常的薄族长,见状迅速收回右臂,却根本摆脱不了雷鞭,震惊之余,刚想厉声喝问,李潇湘再出一指,点在他喉咙处。同时踢出双腿,钳住其腰腹,一个侧身翻滚,将其擒於身下,接着双指连点,薄族长当即晕厥。
不多时,李潇湘抗着薄族长,从神庙后悄悄溜出。看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迅速施展身法,回到了瑶姑等人身前。
敖允见状,急忙上前问道:“为何要放跑那卫獠?”
李潇湘将薄族长放到了地上,随后看向瑶姑,拱手道:“若水自作主张,放跑了卫獠,但事出有因,还请瑶姑请我解释。”
瑶姑点了点头,说道:“李公子不必多礼,请讲!”
李潇湘便将在庙中听到话,与众人仔细说了一遍。
瑶姑听后,连连称赞道:“不愧是我师兄教出来的人,果然聪慧,不错,不错!”
敖诺不解自己母亲为何不生气,於是问道:“娘,那卫獠跑了,你为何不着急,却反而夸赞李公子?”
瑶姑道:“娘抓这卫獠,也是为了打探溟阴宫那边的消息,但此举定会被潮波平知晓。娘也在纠结要不要抓他,但听到他与薄族长的对话,娘才明白就算抓了他也是无用,关键在於这薄族长。”
“薄族长?”敖诺应声道:“抓他有何用?”
敖允笑道:“诺儿没听到李公子说的吗,这薄族长与潮波平之间已有了隔阂,我们便可趁势将他收为己用。那时无论我想知什么,他都会告诉我们,还能成为我们夺回汐朝的一大助力。”
“那万一他宁死不从呢?”敖诺问道。
敖允道:“那就把他杀了,然后再嫁祸给溟阴宫,到时黑鳗一族定会与溟阴宫反目成仇,我们仍就能将其笼络到身边,成为我方的势力。”说完看向李潇湘,笑道:“李公子,在下说的对是不对?”
李潇湘一怔,心道:‘我当时只想到了第一层,哪里会料到还能将他的死嫁祸给溟阴宫!’可敖允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他根本无法说出实话,只能还以微笑。随后看向薄族长,暗自念道:‘薄族长啊薄族长,在下捉你前来,只是想向你打听溟阴宫的消息,万没有要取你性命的意思。你若能听到我这话,就请你醒来之后,赶紧向瑶姑告饶,如此还能留得一条性命。’
而瑶姑却看出了李潇湘的心思,俯身到他耳边,说道:“李公子,你放心,我不会取他性命的。”
李潇湘闻言,心中略为一宽,低声道:“多谢瑶姑。”
可自家族长失踪,势必会引起黑鳗一族的骚动,为了能劝服薄徒,瑶姑打算将他带离黑河沟。於是便领着众人,回到了深海。 而在走出圆顶前,瑶姑还特意施了一道卦阵,将他手脚和嘴巴封住,并吩咐李潇湘将他唤醒,以免他没有注魂,在海中淹死。
随后众人将他押到一处海藻林中,瑶姑游至他面前,厉声问道:“薄徒,你可还的我吗?”
薄徒连连点头,并示意瑶姑解开他的嘴。
瑶姑又道:“我若解开,你可不许乱叫,不然这片海藻林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薄徒拚命的摇头,态度十分诚恳。
瑶姑随即施法,将他的嘴巴解开。
薄徒立刻吐了口浊气,俯身拜道:“罪臣拜见陛下,得知陛下还活着,罪臣不胜欣喜。还望陛下恕臣身体无法活动,不能给陛下叩首了!”
李潇湘闻言略微一惊,心道:‘没想到这薄族长对瑶姑还挺忠诚的,居然以罪臣自居。’
瑶姑点了点头,说道:“好,算你良心未泯,那朕再问你,你为何要做溟阴宫的走狗,为何要背叛朕!”
薄徒道:“臣没有背叛陛下,这溟阴宫和禹阳殿都是汐朝的王国,敖氏二王都对陛下忠心耿耿,臣遵从国主的号令,怎么能算是背叛呢?”
‘果然!’李潇湘暗自叫道:‘此人巧舌如簧,他心里根本就没有皇帝,什么忠心,都是骗人的!’
瑶姑听后眉头微皱,怒笑道:“好,你说自己没有背叛,那朕要你做一件事,你敢答应吗?”
薄徒应道:“既是陛下交代的事,做臣子的岂敢不从。不知陛下想让臣做何?”
瑶姑道:“帮我夺回汐朝,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