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一闪,蠍尾瞬间荡出,划过李潇湘面门。
李潇湘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来不及躲避,还好有那面罩,替他挡了一遭。随即翻身落地,却是惊讶不已,念道:“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只怕不再嬴姞二老之下。而且其道法诡异,竟以虫蛊为御兽,也不知是哪家门派的御师。不过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会来这汐朝,又听命於一个小丫头?”
只见游蠍脚踩太极图,踏空而来,掌中御气连绵不绝,有如万道江波,扑向自己的头顶。
李潇湘见状立即展开身法,向后躲去。但游蠍来势极快,只凌空三步,便追至身后,怪笑道:“咦嘻嘻嘻,你修为不浅啊,到底是受何人指点?不不不,你千万别说,等我抓到你,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后,你跪着求我,我才能让你说!”於是右臂一挥,一条蠍尾瞬间飞出,绕至李潇湘身前。
李潇湘大惊,这蠍尾足有一丈来长,只这一挥,便将自己身前所有道路封死,而身后还有游蠍,可谓是进退两难。
见此情形,李潇湘只能选择高高跃起,如此却正合了游蠍的意。
“哈哈哈,你若不跳还好,这一跳岂不是要我被我擒住!”
双脚猛地一踏,太极图再次出现,随即纵身追上,一头长发变作蠍尾,径直刺向李潇湘背心。
李潇湘只觉身后劲风袭来,身体凌空一滞,单脚挥出,只听“啪”的一响,将蠍尾踢向一旁。
而刚刚才挡下蠍尾,游蠍右掌已然攻至身前,眼见尾尖距眉心不过三寸之远,李潇湘全身御气大放,以御气之力硬接下这招,但也被击飞了出去。
身影如坠星一般,落在了殿墙之上,一声巨响过后,殿墙砸出一道缺口,其后一条长长的深沟,李潇湘则躺在深沟的另一侧,衣衫褴褛,满面尘泥。
“此人好强,有他在,今日怕是捉不走敖丘了!”
李潇湘低声念道,於是缓缓站起身,将衣衫上的泥土掸掉,再次看向游蠍,却不知有何种办法能将其击败。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游蠍轰开殿墙,踏着满地碎石,朝李潇湘走来,怪笑道:“咦嘻嘻嘻,能在我手下坚持这么久,看来你也不简单嘛,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这样才有摧毁的价值!”
李潇湘喘着粗气,笑道:“阁下好修为,敢问贵派之名号,也好让我死的明白些!”
闻言,游蠍一怔,摇头道:“在下无门无派,不过是江湖上一闲散之人,承蒙公主相救,便做了她的侍卫。”顿了顿声,叹道:“唉,我不过是想追求御道之巅峰,为何如此难,你们为何都要阻止我,为何!”
游蠍越说越激动,到得最后,整个人竟似癫狂了一般,全身充满了戾气,一张太极随即出现在身后,脚底一声炸裂,瞬间攻向李潇湘。
望着那张太极图,李潇湘心中犯疑,想着:‘此人以太极之法催动御气,想必应该是道家中人。’但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多,游蠍已然攻至近前。
李潇湘看准时机,使出一套卦拳,本以为能凭借此招逃脱开去,谁知游蠍见后,突然大声笑道:“哈哈哈,你是北玄的人!好好好,那我们就比试比试谁的道法更厉害!”说着收回手中蠍尾,以一套道家拳法,对上李潇湘的卦拳。
李潇湘见状,着实吃惊不小,万没想到此人会说出北玄,但卦拳起势已成,只好迎上前去。
“我这招名为十蛊拳,比起你那卦拳,
却是要略逊一筹,不过天下武功不分高低,关键是看何人施展,接招吧!” 游蠍一声大喝,双臂随即一曲,摆出一副螳螂的样子,却与普通的螳螂拳不同,双臂之上竟附有一层御气,看来是以双臂的劈砍或勾剪为主。
李潇湘心道:‘此人刚刚还说要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怎的此刻见我施展卦拳,又与我比起了拳法,真是个怪人。’
不过他既然要与自己比试拳法,倒是让李潇湘心中一宽,本以为今日定敌不过此人,不过若单以拳法较量,他还是自信不会输的。
随即一掌挥出,直取游蠍面门,这一掌乃是虚招,为的是骗他视线,好拿他胸口。
若是换作旁人的话,自然会曲臂回挡,可这游蠍偏偏是个只攻不守的怪人,见李潇湘手掌挥来,根本不去理会,同样甩出双臂。。
李潇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惊呆了,心神一慌,手中攻势大减,急忙施展御气之力,护住身体两侧,反被游蠍打个措手不及。
两只衣袖瞬间被割断,还好有御气之力护体,於是纵身后跃。
但游蠍哪里能让他走得,迅速展开身法,紧追而上,同时双手变势,化为了一对蠍钳,分左右向李潇湘剪来。
李潇湘右脚后扯,猛地一定,劲力从脚跟直达手掌,使出一招守势,飞猿双挂,两根拇指曲起,双臂互叉,从内向外,反顶游蠍手肘。
游蠍见状仍不躲闪,只听一声闷响,二人双臂对至一处,游蠍力道略胜一筹,双钳刺入李潇湘肩头,疼得他一声大叫,随即曲身后仰,同时收回双掌,於地上一撑,借势双脚上摆,使出一招攻势,枯松逢阳,踢向游蠍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