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蠍像是感受到三清尊圣的投来的圣光,顿时气势大增,双臂随即交於胸前,念道:“始炁之源!”
而后缓缓展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上天一般,一道光罩泛着波动,闪着金霞之光,以游蠍为中心,向四周缓缓扩散开去。
漫天雷矛在接触到金光的一瞬间,便化为了雷常之气,如细沙般撒向地面,铺了薄薄的一层,最后融入到阵图中,被道像吸收,转而变成了一道道光波。
李潇湘见状,暗叫不好,急忙看向敖诺,高声喊道:“诺儿,快带着众人离开,叫百姓也逃出城去!”随后迅速落地,将注魂时所产生的魂气引至掌中,双臂前冲,抵挡住光波,不让其继续向四周扩散。
但光波依旧不停向外扩散着,每次打在李潇湘手掌上时,都会让他身子一震,感觉就像有万千只野牛在自己身上践踏过一般,五脏六五也跟着翻腾起来,强忍住体内剧痛,念道:“这光波中的气与阴阳之气极为相似,难道这就是银蛊子道长所炼的御道?”
闻言,敖诺与庄贤极迅速跃至殿顶,敖诺道:“先生!”
庄贤极没有犹豫,立即高声喊道:“众人听令,迅速撤出镶宫,并将尚在城中百姓带离出圆顶,不得有误!”
“遵命!”
说罢,众人开始向城中逃去,敖诺看了一眼李潇湘,喊道:“公子!”
可李潇湘正在拚命阻挡光波,根本无暇理会他,敖诺脸色一沉,咬了咬牙,随即一脚踏出,奔向了城里,不舍道:“公子,你再忍忍,诺儿马上就回来!”
此刻李潇湘汗如雨下,体内的剧痛让他无比煎熬,好在他御气磅礴,能源源不断生成魂气,但也维持不了多久,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见众人都已离开,心道:‘诺儿,快啊,快将百姓都救出城去,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见此情形,游蠍大笑道:“哈哈哈,李潇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确厉害,竟知道用魂气来抵挡此招。这可是什蛊山的绝学,就连门中长老也只能抵挡片刻,你居然能坚持这么久,不错,不错,看来我没有白等你一场!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挡住我的阴阳元炁,那你也太小瞧我游蠍了!”
李潇湘咧着嘴角,苦笑道:“嘿嘿,多谢夸奖,但不知这阴阳元炁为何物,能否为在下说解一二?”
游蠍道:“若你赢了,我自然会与你说,眼下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化解此招吧!”
李潇湘眉头一紧,随口嘟囔道:“可恶的游蠍!”随后对玄鲨说道:“玄鲨,怎么办,我该如何化解此招?”
玄鲨没有做声,其意是要让李潇湘自己解决。
李潇湘顿时一阵无奈,嗔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如何意,你一定会说,这是你二人之间决斗,怎能依靠旁人,如此岂不是胜之不武,我说的对是不对?”
可玄鲨依旧没有做声。
李潇湘叹了口气,抱怨道:“你这家伙,当真是固执死板,罢了,我自己想办法就是!”
随后催动御气,聚於脚下,看看能否将御气从地底打入光罩中,结果真如他所想,这让李潇湘颇为庆幸,於是疯狂输出御气,以火常贯通地底,直奔游蠍身下。
但此举怎能逃过游蠍的法眼, 身后的灵宝天尊微微睁目,将手中的如意向座下一点,瞬间化解了李潇湘的火常。
李潇湘身子一震,险些被光波撞飞,急忙用尽心神,念道:“这道法好生厉害,可如此厉害的道法,想必游蠍也不能久持吧?”
果然,当灵宝天尊开眼时,游蠍顿时喷了口鲜血,散出的光波也若有若无,沉声道:“银蛊子,你过去总说不要轻易施展此法,会伤及魂谷,我当时还不信,没想到今日使出,果然如你所言,单是催动一尊开眼,就这般反噬魂谷,不过威力倒是不小,只怕连千回的几个徒弟在遇见此招时,也要退避三舍吧?好,我这就用它来击败御魄之体,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瞧着吧!”
说罢全身御气大放,看向李潇湘,高声喊道:“李潇湘,我可要动真格的了,你千万别死了,让我们再好好的尽兴比试一回!”
李潇湘闻言一怔,也不管敖诺他们有没有救下城中百姓,随即展开身法,向后逃去。
而叠加了数百层的光波一经阻力消失,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顿时向周围涌去,大肆破坏着城中建筑。成片的废墟被推向圆顶边缘,扬起巨大的烟尘。
轰鸣声震耳欲聋,透过圆顶,传入深海。附近的海兽闻声纷纷逃之夭夭。
不久,黑暗降临,而光波也在缓缓退去。一抹余霞照在游蠍脸上,那是一副狰狞的面孔,七窍留着鲜血,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盯着远处那如山一般连绵不断的废墟,低声怪笑道:
“咦哈哈哈,咦哈哈哈,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