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湘道:“此法名为飞陵渡,是引冥界鬼神附体,用以保护肉身,不到万不得已在下不愿轻易施展,施法多了,会受冥界诅咒,丧失心智。”
“哼,什么鬼神附体,从未听说过此种御法,莫不是你又要诓骗本将!”
“在下岂敢,确实有此种御法,将军若是不信,我可以将御诀说与你!”
褚梅痕一摆手,将他推向一旁,喝道:“不必,算你所言属实。你我胜负未分,再来比过!”
李潇湘摇头道:“在下已经胜了,为何还要再比?”
褚梅痕只道他又在故弄玄虚,随即怒喝道:“你哪里胜了,分明是我将了你一军,你不过是侥幸活命而已。陆上之人,真是大言不惭!”说罢展开架势,心道:‘这狗贼,我今日必将他碎屍万段不可,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潇湘随即看向瑶姑,问道:“陛下,我二人还用比吗?”
瑶姑缓缓起身,高声说道:“此番比试,李公子胜!”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不解陛下为何要判他获胜,他明明处於下风,而褚梅痕还好好的站在地上,并不见有何败迹。
褚梅痕心中不服,立即喊道:“这绝无可能,只要再有三招,这狗贼必败於我手中,陛下为何要判他获胜?”
众人也正有此意,於是纷纷看向瑶姑。
瑶姑笑道:“李公子,还是请你自己解释一下吧!”
李潇湘拱了拱手,随后来到褚梅痕身前,俯身道:“将军,得罪了!”说着手掌在褚梅痕身前一划,无数银色亮光在其金甲上闪烁而出。
众人见状,迅速围上前来,其中一名金将叹道:“是银针,好多银针,这些银针只嵌在金甲上,并未刺进肌肤,若不是李公子催动御气,只怕我等仍未能瞧见。”
另一名金将附和道:“不但如此,这银针上还淬了剧毒,正是褚妹的鮋毒,真不可意思!”
一名女金将见后眉头一紧,说道:“这哪里是什么银针,分明是冰刺!”
“咦,竟有此事?快取下来看看!”
众人取下一枚银针,贴近一看,果然是霜常制成,不觉一阵惊叹,庄贤集道:“李公子,敢问你是如何办到的?”
此刻褚梅痕的脸上布满了阴云,死死瞪着李潇湘,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潇湘道:“之前褚将军施展御法要击中我时,我便提前施了一道御法,她所吸鲜血皆是我刻意逼出体外的,并混合了她御法中的剧毒。而后我以冥府寒气封住她的御法,再将其击碎,破碎的冰刃被我用作障眼之法,而真正淬了剧毒的冰针则夹杂其中。褚将军只顾提防冰刃,却没有发现藏於冰刃中的冰针,这才让我得手。我之所以没有让冰针刺入她的肌肤,是不想伤了将军的金贵之躯。”说着看向褚梅痕,拜道:“褚将军,不知这般结果你认不认可,若是你觉得在下胜之不武,那我们再来比试,直到将军您心服为止。”
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落落大方,叫在场之人无不佩服。
庄贤集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细致的招式,那得有多深厚的心神之力啊!李公子,你今日可是让庄某大开眼界,庄某又重新认识了你一回,佩服,佩服!”
李潇湘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庄大哥过誉了,若不是——”
“姓李的!”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我早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褚梅痕厉声吼道,眼中充满了不甘与委屈,说罢含泪跑出了殿外。
众人见状,并没有同情,反而哈哈大笑。
李潇湘却是十分后悔,急忙问道:“褚将军可是生我的气了?”
庄贤极笑道:“无妨,这丫头野惯了, 能让他吃些亏也算是一件好事,李公子莫要往心里去。”说着神色一顿,低声问道:“难不成李公子还惦记那赌注?”
李潇湘听后一怔,苦笑道:“庄大哥就别拿我逗趣了!”
大殿之上,敖允长舒了一口,摇头叹道:“没想到李公子能有如此实力,倒是我小觑了他!”
敖诺则是一脸得意,笑道:“大哥只道李公子厨艺了得,哪里见过他与游蠍那一战,真叫个天崩地裂,鬼哭狼嚎。今日再见,却是比之前更加精进了!”
瑶姑则看了一眼敖诺,说道:“诺儿,娘叫你办的事你可都忘了?”
敖诺道:“母亲放心,诺儿这就去办!”说着朝二人作了一揖,快步走出了大殿。
敖允不解,上前问道:“母亲,你叫诺儿去办何事?”
瑶姑笑道:“不急,等事情办妥了你自然会知。来,随我去给李公子道声贺!”
此时大殿之外,一道人影正站在人群中,与周围之人畅聊着此番比试,可心中却是惊撼不已,不停念道着:‘这海姑智绝过人,此刻切不能轻举妄动,待寻得时机后,再将此事传回溟阴宫。’
於是挤到李潇湘身前,俯身拜道:“李公子,恭喜啊,能胜过瑶台二十四金将,看来坊间所传的确属实!”
李潇湘见到来人,脸色顿时一喜,拱手道:“高大人过誉了,都是褚将军手下留情,我才得以侥幸获胜。”随后又问道:“不知这坊间所传究竟为何,能说与在下听听吗?”
“那可是一言难尽啊,先得从涤江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