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子之见,是想联合各地的汐朝百姓,共同推翻敖氏二王?”
听到李潇湘说出心中所想,瑶姑又惊又喜,立即问道。
李潇湘应道:“不错,汐朝的百姓数以亿计,可真正能称得上御海的,却只有区区百万人数。就算削去一半,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在下已经考察过,他们虽无御海那般深厚的修为,但与陆上百姓不同,他可以注魂,只要能注魂,便可以成为战力。当然,这还需要我们指挥得当,并加以训练,一旦成功,便会形成一股燎原之势,烧遍整个汐朝。到了那时,还愁敖氏二王不灭?”
瑶姑听后连连点头,问道:“这些都是公子自己想出来的?”
李潇湘道:“非也,我不过是在与沈姑娘闲聊时无意中发现的,觉得此计可行,便想要说与陛下。”说完看了眼众人,见他们都低头沉思,不觉心中一紧,抱拳道:“在下一番狂言,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责罚。在下不过是想着人心为重,常言道:‘得人心者得天下’,这些道理,想必诸位金将都已猜到,在下不自量力,卖弄玄虚,献丑了!”
房文墨道:“公子不必过谦,此事我等确实没有想到。按照我们汐朝的规矩,只有成为御海后才能上阵杀敌,从未想过百姓还能参战。不过听公子方才所言,却有几分道理,若人心都能站在陛下这边,那此番讨伐必会成功,四海之内将再无战事。可此计虽好,但真要实施起来却颇为困难。我汐朝百姓没有参战的习惯,也不会为了皇室内部之争而抛家舍业,公子虽有安定四海之志,奈何百姓无此争斗之心啊!”
李潇湘道:“这怎么能叫皇室内部之争,分明是整个汐朝的安危,倘若敖氏二王赢了,那百姓们还会有安宁日子可过?没有此种规矩也无妨,只要我们晓之厉害,不畏艰辛,他们定会明白家国存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丁书泉道:“公子,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是汐朝,不是你们陆上!你那一套办法在陆上或许可行,但在这深海之中,却是万万难行。汐朝人极少有家国意识,只要头上的圆顶不破,他们是哪也不会去的!”
“朕倒是觉得此计可行!”
主座上,瑶姑突然开了口,淡淡笑道。
闻言,众金将皆是一惊,冯固急忙劝道:“陛下,且不说此计可不可行,单是走遍各处城池,便要花上数年之久,就算百姓真愿意帮我们,可等到队伍集结完毕后,只怕这场战争早就结束了。依臣之见,不如趁溟阴宫和禹阳殿尚未结成同盟,我等先行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以我方数万忠勇之士,以及七尾龙鲨一族,携陛下皇威,那敖氏二王及其所属势力还不望风披靡,俯首称臣!”
此言一出,众金将纷纷叫好,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对於李潇湘这番建议,却是极为不屑。
瑶姑摆了摆手,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朕有一言,你等且听好了。”於是顿了顿声,说道:“镇海将军所言的确可行,以我方目前的战力,确实可以与敖氏二王一战,但胜负难料,万一他们合力一处,那我等便会陷入被动之中,即使有七尾龙鲨一族帮忙,也不见得会扭转战局,若是被他们拖进持久战的话,与我方十分不利。更何况我等找了四灵相助,他们就不会吗?而李公子所言,乃是着眼於整个汐朝,着眼於后世,虽然过程艰辛,却是目前最为稳妥的办法,一旦成功,将会受益万代。我等在深海待得太久,是时候看看陆上的世界了。
莫要再做那故步自封,因循守旧的蠢事,难道我们吃的亏还不够多吗?你等觉得此计困难,那我们就想办法克服它!总而言之,朕要赢得四海人心,哪怕用上数百年,朕也要坚持下去,你等愿意助朕一臂之力吗?” 众人听后,脸上皆流露出敬畏的神情,纷纷跪倒於地,拜道:“臣等愿誓死效忠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瑶姑看向李潇湘,问道:“李公子觉得如何?”
李潇湘笑了笑,随即抱拳道:“听凭陛下吩咐!”
“好,那我们就商量商量,如何才能尽快收复人心,李公子!”瑶姑宣布道,同时将李潇湘唤到身边,低声道:“公子还有要事在身,决策定计这些就交给他们好了。”
李潇湘问道:“瑶姑当真觉得此计可行?”
瑶姑笑道:“我之前一直以为公子只在御道上颇有天赋,没想到你还挺有智谋。”
李潇湘憨笑道:“哪里,哪里,瑶姑过誉了,若不是您派沈姑娘到我身边,我哪里能想到这些,还是您的功劳大!”
这时,敖诺从殿外走了回来,众人见状,纷纷起身行礼。
“见过二皇子!”
敖诺显然是有心事,简单应付了几句,便来到瑶姑身边。一旁的敖允也凑至近前,侧耳听着。
瑶姑问道:“如何了?”
敖诺回道:“那人好生狡猾,知道我们打算诱他现身,所以藏得很好,孩儿并没有抓到他。”
瑶姑皱眉道:“哼,看来敖弁的手下并非全都是蠢货,不过他既然知道了此事,定会想方设法将这秘密传回溟阴宫,这怕这几日便会有所行动。诺儿辛苦,此事你暂时别管了,娘自有办法。”
敖诺应了一声,随即退到了一旁,敖允上前问道:“诺儿,娘叫你去做何了?”
敖诺笑道:“抓人!”
“抓人,抓何人?”
“自然是坏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