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顶四周,生活着各式海星,不少海星的岁龄已达百年之久,体型大者足有巨石一般,且通灵性。
因为数量实在太多,所以圆顶之上爬满海星,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巨大的海星,正在吞噬着圆顶。
在经过一番严苛的盘查后,李潇湘等人终於进入了城中。
不像鞍息镇,星海城内的街道上十分热闹,来往的商客络绎不绝,看不到一丝战争的影子。
“我们不可久留,只怕用不了多时,鞍息镇的事便会传到此城,我们的尽快寻到极星将军。”敖诺边说边看向一旁的行人,希望能在这些人中找到极星将军庄生燕。
李潇湘问道:“不知这极星将军是何许人也,御道如何?”
敖诺道:“其实我也不太了解此人,旁人都说他是个奇人,难以捉摸。至於御道。”说着指了指圆顶上方的海星,又道:“我只知他所御之兽为阴阳枣星。”
“阴阳枣星?”李潇湘笑道:“难不成这极星将军是个算命道士?”
闻言,众人皆笑出了声,敖诺念道:“只怕还真是如此!”
又行了一段路,前方随即出现一座客栈。正当李潇湘打算进入客栈时,却觉右肩忽然一滞,像是被人用手按住,不禁一怔。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修身。这位公子,我观你乌云蔽顶,印堂发黑,面生死气,怕是不日便有血光之灾,何不让贫道与你算一卦,也好驱邪避难,逢凶化吉,你说是也不是!”
若说平日里被人按住肩旁,那是自己没有戒备之心,可眼下正直逃亡之际,自是万分谨慎,却没想到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欺近身前,还按住了肩膀,这让李潇湘大为吃惊,随即看向那人,见他穿了一身道服,长髯及腰,右手拿着一柄木剑,左手则持着一根竹杆,竹杆上方,还挂着一块白布,上书四个大字:问道求仙。
看男子相貌大概正直中年,但穿着打扮却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此刻正紧紧的盯着李潇湘,神色似笑非笑。在其身后,还跟着一对童男童女,也作道士打扮,男童手持摇铃,女童则提了一个包裹,里面大概放的是一些银两和衣物。
“庄将军!”
没等李潇湘反应过来,敖诺突然低声叫道:“你怎么会在此处?”
闻言,李潇湘急忙问道:“此人便是极星将军?”
敖诺道:“不错!这庄将军总爱扮成道士,四处帮人算命解挂,但没有一次是灵验的!”
“唉,这位公子你可不能乱讲,你我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要拆贫道的台!”男子将木剑插回腰间,捻须道。
敖诺白了他一眼,嗔道:“在我面前你还装神弄鬼,快把这身行头摘了,随我们去客栈!”
男子无动於衷,随即摊了摊手,道:“问路二两,解挂五两,若要知天命如何,还需再加十两!”
“十两,你这是要打劫啊!庄将军,您别闹了,快随我们走吧!”飞廉一把抢过他的竹杆,催促着将他搀进了客栈。
男子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若要让贫道亲自登门,必须再付二十两银子。唉,你们怎能如此粗鲁,快将我那招子还来!唉,你别扯我的道服啊!易儿,周儿,可别走丢了!”
此般情景,看得客栈中人目瞪口呆,犹豫要不要去报告官府。
李潇湘赔笑道:“让诸位见笑了,这是我一位亲戚,脑子不好,还请诸位多多包涵。小二,快给我开两间客房!”
待李潇湘一行人走后,一名酒客随即问道:“这不是张道士嘛, 何时多了个亲戚?”
另一人道:“嘘,别问那么多,免得惹祸上身!”
“是啊,这张道士神神叨叨的,总爱咒人大难临头,这不,前些日子赵家那闺女得了重病,这张道士就说她命不久矣,谁知没过几天,人家闺女就好了,为此赵员外赏金百两,要取他张嘴呢!”
“竟有此事,那后来抓住没有?”
“自然是没有啊,不然你今日怎能见他到处吆喝。说来这张道士也真是神出鬼没,就连官府也拿他没辙。”
“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有一次这张道士给一个官兵算命,说那人家中将有血光之灾,气得那官兵一怒之下,将他押进了牢房,可到了第二日清晨,那张道士竟不翼而飞了!”
“哎呀,听起来真瘮人!”
“后来人们去那官兵家中查看,人家一家还活得好好的,哪里有什么血光之灾,分明就是那道士胡说的,想要骗取那官兵的银两,当真是可恶!”
“好了,好了,这等晦气之人,还是少提为妙,喝酒,喝酒!”
不多时,李潇湘等人来到了房间,将小二打发走后,便关上了房门,并仔细查看了一遍四周,见无人跟来,这才安心。
飞廉将男子搀至桌前,为其沏茶倒水,笑道:“庄将军,眼下房中无人,你可以不用再装了。”
男子念着胡须,将童男童女唤道身边,让他们取出卦盘,同时看向李潇湘,沉声说道:
“公子请坐,让贫道为你算一卦吧!你放心,贫道可以给你打个六折,算你三两银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