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氏二王也被这霞光刺得难以睁眼,身形尚在空中,便觉前方劲风袭来,敖刑喝道:“三弟!”
敖弁没有做声,立即催动御气,同敖刑一道,祭出一层水盾。但二人并未打算利用水盾,而是借机冲向上方的圆顶,以圆顶为落脚处,反冲而下,直奔玄鲨的头顶攻来。
泉先笑道:“重归哥哥,你可不要怨人家以多欺少,人家可是个弱女子,若不与旁人联手,哪里能敌得过你,你说是也不是?”说罢鱼尾猛击地面,登时弹地而起。十指指尖无风自涨,变为了十根利刃,从身后刺向玄鲨。
可怜这奢华的宫殿,就这般被两只灵兽毁了大半。敖弁看在眼里,好不心疼,自我安慰道:“罢了,罢了,若能夺得御魄之体,这宫殿毁了便毁了吧,只要别攻进御塚就可。”
面对双方的前后夹攻,玄鲨并不为其所动,身躯一震,挥动双爪,便朝地上扑去,直接嵌入地下。
见状,敖弁大惊,以为他要冲进御塚,立时加快身形。
敖刑不想阻拦,却冲了一步,急忙喊道:“不要上了他得当!”
指尖玄鲨摆动龙尾,劲风过处,直接缠向泉先的腰间。泉先面色潮红,尖声叫道:“呀,重渊哥哥你这是要作甚,难不成是要轻薄人家!”边说边将利刃刺向玄鲨。
“找死!”
神色凶狠,毫不留情。
玄鲨仍旧不作声,前爪猛一用力,巨大的身躯随即荡起数道疾风,竟将泉先带离了地面,一个神龙摆尾,反将泉先掷向敖氏二王。
此举大出三人的预料,敖弁因冲得过急,被泉先直接撞飞了出去,跌进一处宫殿中。好在他修为深厚,只是受了些轻伤。
而敖刑则被泉先一路推着,重重撞在了圆顶之上,一口鲜血喷出,却是抵住了泉先,道:“灵尊可有受伤?”
泉先笑道:“对亏了昼王,奴家可要好好感谢你才是!”
敖刑抹去嘴角的血水,勉强笑道:“哪里,这是寡人应当做的。”心道:‘就当卖她个人情,日后向她讨回。’
泉先随即化为了人形,落向地面。
与此同时,敖弁也从废墟中爬出,朝头顶喊道:“敖刑,你伤势如何?”
敖刑道:“无妨,只是用力过猛,受了些内伤,不过让能一战!”说罢落至敖弁身旁,恨恨道:“可恶的玄鲨,竟被他摆了一道,寡人定要讨回来不可!”
敖弁附和道:“方才是我大意了,以为他要攻进御塚呢!”
敖刑冷笑一声,对於敖弁方才的失态深感不齿。
“二位王爷,这玄鲨好生了得,我看你二人还是不要随便插手的好!”
泉先从二人身后走来,怒声笑道。言外之意,便是觉得二人碍手碍脚,要他们老老实实待在一旁,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要随便出手。
二人都是做惯了君王之人,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正要发作时,却听远处的主殿上,忽然传出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破殿而出,正是李潇湘。
“哈哈哈哈,这位兄弟,多谢你带路,你可以走了!”
李潇湘大笑道,说着将一名御海扔下了殿顶,而身后则背着一名奄奄一息的男子。男子面无血色, 披头散发,但眉宇间却充满了浩然之气,低声笑道:“多谢公子,敢问我们如何逃出此城?”
李潇湘看了一眼玄鲨,见他并无损伤,心中略安,笑道:“鲍将军好生歇息便是,在下定会带你逃出城去!”说罢展开身法,跃至玄鲨头顶,问道:“如何,我又没有耽误时辰?”
玄鲨嗔道:“自作聪明,等下再教训你!”随即全身霞光璀璨,直接飞向之前的那道深坑。
见状,敖氏二王心中一急,自知大事不好,急忙喊道:“灵尊,不可放跑了他们!”
泉先扭动着腰腹,看向李潇湘,娇声笑道:“嗯,好一个青年才俊,就这般死了,甚为可惜啊!”
魅影一闪,瞬间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一阵芳香,和一道红霞。
闻言,敖氏二王心中一宽,敖弁道:“灵尊既如此说了,只怕是不会放跑他们,你也快召集人手,护住卦阵,切不可让他们逃脱了。我去地牢走一趟,看看情况如何。”
敖刑道:“好,闹了这大动静,若不能抓住他们,我二人颜面何在!你快去快回,我与灵尊先行拖住他们,今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说罢二人分头行动,敖弁去往了地牢,敖刑则朝李潇湘等人追去。
整个王宫内半数殿宇被毁,城中的百姓也已逃出了圆顶,御海大军被调动,场面可谓是异常混乱。
而这一切都是李潇湘与敖诺定的计策。在之前逃出星海城时,他们便商量好了一切,若是路上被溟阴宫的御海发现,便由李潇湘装作败给对方,而玄鲨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