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错了。”范若若顿时怒嗔道。那么叫馨儿的少女见此也不再多说,众位少女也都转向别的话题。
鹅黄色少女有些担忧的道:“若若,你哥哥他的诗学才能如何?这赌注太重了吧!”
范若若一扫刚刚的愤懑,见她眉眼含笑,面若桃花,唇若涂脂般,灵气饱满的鼻子白皙巧余,一张一合的嘴唇跳动的说着:“红楼就是出自哥哥之手...”
此时场内范闲已经写完一首诗,郭宝坤看后无话可说,众人惊叹不已。范若若向着众位姐妹抿嘴笑着。“若若,没想到你哥哥有如此惊人的才学,真羡慕你!”名叫馨儿的少女透过屏风盯着那名站立的少年,面若含春,神思恍惚的喃喃着!而其余几名少女也大多如此,只因这是一首可以流芳百世的诗。
(登高)就像风一般,经由这些参加诗会人的侍从,传遍了京都的高官宅院,有人惊叹,却更多人怀疑,因为这首诗确实太不像是年轻人能有的阅历而作出的诗。
庆国的京都依山傍水,皇宫在都城的北边,在一座大约百米高的山丘上建立了宏伟的宫殿。这里是庆帝阅览奏折的地方。
此时一位偏瘦的中年人坐在榻上,一名偏胖的太监装作惊喜般的跑进来, “喜讯,喜讯啊,皇上。”中年人头也没抬,佯怒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这般慌慌张张的样子。”
随后他停笔抬起了头,侧着脸对着吓得跪倒在地的太监道:“说吧,什么喜讯,要是不够喜,你就一直跪着吧!”
太监立马就换了副表情,仿佛眉梢都是喜色:“皇上,是范闲,他做了首好诗!”庆帝哦了一声反问道:“是什么样的好诗?令你惊慌失措?”
太监刚想说什么,却又转口道:“奴才也品不出来,只听着传讯的人都说好诗,奴才也就急忙赶过来给皇上报喜讯了!”庆帝收起玩味的神色,站起身来,踩在金丝编制的鞋上,踢踏几下,便从容的穿上,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朝着地上的太监训斥道:“还不快念!”
只听得太监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走着节奏的庆帝刚刚听罢,棱角分明的脸上稍有喜意,却又皱起了眉头,“就是暮气重了,繁霜鬓,繁霜鬓!他这么年轻哪来的?”
偏胖的太监谄媚道:“奴才不知!”庆帝没好色的道:“哼,少年强说愁,行了你下去吧!”“皇上,奴才告退!”胖太监知道自己传的确实是喜讯,便轻快的退下了。
“繁霜鬓!叶轻眉,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和你一样都是天脉者呢!”庆帝内心喃喃自语,想着那个女人,想着那些事。便来到门前,打开一扇又一扇门窗,阳光洒进来,一束一束的照在了精美的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