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逐渐笼罩大地,圆月给碧波湖上洒满了清冷的光斑。湖岸的醉仙居早已点起灯火,络绎不绝的男人带来了银子,为了寻欢作乐,为了追求佳人。
许久之后,岸上楼阁的灯火逐渐燃烧碧波湖面,湖面的烛光与月光相映,清冷而热情的吸引了大量的观众。李裕站在昏暗的桥面,看着对岸的灯火璀璨,拿起挂在腰间的玉箫,也不知怎么吹奏,只是放在嘴边缓缓吐气,许久也只不过是发出了点闷闷的声响。
他抽出丝巾抆了抆玉箫,静静的看着对岸。
李裕下午回到府内,便派王秀借钱布置诗会的场所,自己就去了醉仙居。
眼前这处是他非常喜欢的地方,在这座桥面上,有个刚刚关业的做煎饼的老伯,李裕吃着感觉味道挺好的。不似皇家的饭食,令他想不起自己曾经的生活。
“当初和舍友徒步走了很多地方,最喜欢的一次是走遍了女皇的陵墓,女皇被她的孩子们的陵墓包围,她被葬在了一处全是岩石的山丘内。走到最后,来到了女皇的门前,本是非常饥饿,山上却正好有个卖煎饼的大婶,自己和舍友都吃的很香!”李裕想着想着便笑了。
手中的玉箫是李裕买来学着吹奏的,准备晚上去司理理那里琴箫合奏,没想到今天是花魁选拔的日子。
“就在这停下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热闹。”刚下马车的李裕没有听见王秀的回答,却听着身边一个青年的声音。“兄台今天可是花魁的选拔,看你也是常客!这么能不知道这事?”李裕朝着四周看了看,岸边观者云集的,楼内座无虚席,连自己站在都觉得拥挤。李裕不禁感叹道:“人可真多啊!”身边消瘦的青年自来熟的打趣道:一见兄台便觉得不凡,不如同行如何。”李裕看着他,拱手笑道:“在下王秀。”那青年看似放浪形骸的样子却也拱手行礼,举止有度的道:“在下梅元芳,太学学士,家父京都府尹。”李裕闻言一挑眉,抱了抱拳,“失敬,失敬,不知兄台刚才所说的花魁选拔有什么规则吗?”
那青年摇着头,意味深长的道:“说是有规则,却也没有规则。”
李裕问道:“此话何解?”
“不急,等会你就知道了。”梅元芳笑道。
醉仙居的含香阁是其中最大的建筑,有一半建在水中。碧波湖常有花船停在岸边,这些船上也多是醉仙居中有名的女子。
此时一只大型花船缓缓游来,岸上的人随着这只船的靠近,逐渐喧闹起来。那青年在拥挤的人群中挪移着身形,好似有些得意的味道笑着说:“王兄,这下你知道了吧!即使有选拔的规则,大部分人却选理理姑娘,这比赛的输赢也就没有悬念。”
人群在争相向着停船的地方涌去,李裕和梅元芳不慌不忙的并列前行,周围的人竟然好像穿梭而过的鱼群,李裕和梅元芳在这快慢的洪流下仿若隔世。这自然是因为李裕将能量外放,推开这些几乎没有武者品级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