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霞光逐渐撕开黑夜覆盖的纱,东方的火烧云染满天空,犹如卧龙吐珠般,一颗红日缓缓从山边升起。
李裕在院中赤裸着上身,刚刚他泡在浴桶许久,温热的水和精油带走了他一晚的燥热,清爽的感觉令他充满活力。
在外面晾干头发的李裕,如同往常般,跪坐在床榻上,青衣少女开始为他收拾着有些微湿的长发。李裕看着积分商城,还有65点积分,想到昨天表姐给予了接近十倍的积分值。他不自觉地喃喃道:“是因为爱情吗?”,只是为何有些莫名的宁静?“殿下!”一声娇柔的声音响起,李裕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被一具柔软的身体轻轻拥抱。
“咳咳~”
刚要解释,便觉得那具身体缓缓移开了。没有去看后面大概已经满脸羞红的少女。李裕笑了笑,想着那个出卖节操的计划。
如果成功了,自己也许能够很快兑换出虹膜眼镜了,能够查看到对方的能量数值,真是期待呢!”
“帮我告知李管家到铁匠铺定制一把斩击剑,如果有成品,就直接买下。”李裕一边收拾着装,一边笑着对着急出门的少女道。那名娇俏的少女回过头来,扎着辫子的头微微斜向右肩,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还未褪去红润的脸颊充满着疑惑问道:“斩击剑?是王护卫的那种武器吗?”,李裕点了点头,看着她充满元气的可爱模样,补充道:“如果没有成品,定制时去掉剑格,剑身稍微加厚。”
从长廊的桌子上拿起一颗苹果,对着院内的空地上,正在为保养马匹的王秀问道:“秀啊,准备好了吗?”李裕走到马匹前,看着王秀用刷子抆了抆马背,“殿下请进,可以出发了。”李裕摸了摸马的嘴巴,将苹果递到它嘴边,看着它吃得果肉脆响,汁水飞溅的样子,李裕嘴角不自觉地笑了。想起了曾经和父母到草原,和一名想要开车的青年谈好换了座驾。记得当时,即使那名青年牵着缰绳,他也没有勇气坐在马背上。李裕看着眼前这匹马与记忆中的马对比着,好像个头差不多,当时父亲骑着马很开心的样子,还唱起了歌。
李裕拍拍马背,将自己的记忆保存好,突然瞧见它的鬃毛被编成了少女才会用的辫子。他看着王秀,想着这么多年的相处,没想到他的内心还挺少女的。“殿下,怎么啦!”王秀看着盯着自己的李裕,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哦,没什么。”
油亮的马蹄踩在地面上来回挪步,似是已经等不及要出发了。
李裕踩上车凳,钻进了马车。
“秀啊,出发吧!别让范闲等急了。”
从王府到府尹衙门的距离并不算远,马车大约行进了一刻,便已经到了。
李裕从车内拉开帘子看着旁边高墙上的青苔,转过街角后,有两辆马车停在了衙门口,离近些便见到那郭保坤全身缠满了绷带躺在车上,有一名男子替他拉着车帘,范闲坐在他家的马车上翘着腿,看着天空,好似心不在焉的样子。
场中众人,除了范闲与郭保坤,还有一名发福的中年人,便是一些随从了。
等马车停好后,李裕跳下马车拱手道:“诸位久等了。”,看着被清空的街道,李裕旋即问道:“听说审案过程都有百姓围观,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那么富态的中年人连忙赶来,恭敬道:“下官梅执礼,见过三殿下。”
李裕拱手笑道:“梅府尹不必如此,在下没有一官半职,当不得上官二字。
”京都府尹已经是非常高的官员了,官职在各部尚书之下。李裕挺奇怪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恭敬,想着他面对自己的二哥三哥时的表现,倒也不足为奇了。 他即使如此左右逢源,都不得罪。一家也都被庆帝下令杀死,李裕内心叹了口气。
梅执礼见到李裕对他的态度,似是惊讶道:“殿下不可啊!”
李裕笑着对他摆了摆手,不想听他毫无诚意的奉承话。想着昨天和自己谈笑的梅元芳,李裕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听父皇常说,为官之道,在於秉公办事,而不是左右逢源。”
梅执礼的脸色僵住了,旋即又想想到什么似的,逐渐放松下来。谄笑着对李裕道:“多谢殿下提醒!”随后便叫来一名差役,虽然是小声命令道路通行。却还是让李裕听的清楚。
时间流逝如呼吸之间,来时还有些凉意,现在太阳却要快到达头顶,李裕此时站在公堂一侧,看着非常偏袒郭保坤这边的梅执礼,内心吐槽无力,“他明显是会错意了。”在激烈的争执下,有些燥热的环境,李裕想到了系统空间的温度不高,便尝试将身体中的能量循环到原子能生物装置中,再将里面的能量转移到体内,果然凉爽了许多。
“郭保坤,你确定这是你被袭击殴打的全过程吗?”梅执礼将状纸递给陪审的几位官员后道。
“我确定,就是范闲打的我,三殿下可以为我作证。”
梅执礼道:“三殿下,你确定你亲眼看到范闲将郭保坤捆在袋子中殴打。”
李裕点了点头道:“我确定。”
梅执礼向着一旁的范闲道:“范闲,昨晚亥时三刻,你在哪里?”
“这不好说!”范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当时拿麻袋套着我,还揍了我,你。”郭保坤越说越委屈,被包裹严实的手臂颤巍巍地指向范闲。
看到郭尚书儿子的惨样,梅执礼立马厉声喝道:“范闲,你还不认罪!”
范闲的眉眼皱起,脸色却平静道:“我认什么罪?昨晚我整宿都呆在醉仙居花魁的船上,我会没事的跑去打人?”
梅执礼皱了皱眉,充满疑惑的尖声道:“你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