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位娇俏水灵的粉衣少女站在后院石阶上,容颜秀美,朱唇莞尔,精致挽起的发髻下垂着一缕如水青丝,微风吹来,随风轻扬,说不出的灵动可人。
一个中年男子紧跟着追来:“月楼,不要乱跑!”见到我们后双手抱拳,“冒昧打搅了,请问田掌柜是哪位?”
我站起身:“是我,你是……”
“某乃程帆,陈升先生介绍在下来的。”
男子形容清臒,颇有听雨望竹的闲士文人之风骨,我顿生好感,说道:“程先生坐。”
程帆在我对面落座,抬眼环顾我的小庭院,点头道:“颇为淡雅宜人。”
我笑笑,说道:“程先生找我何事?”
他面色略微冲疑,望向身旁的娇俏少女,说道:“这位是程某外甥女,夏月楼,年方十七,今日来找田掌柜是想将她托在这儿一个月。”
我转头望向那名女子,她冲我一笑,甜美娇媚。
“为什么要将她托在我这儿?”
程帆微叹:“田掌柜,你看我这外甥女可有何不正常之处?”
我再度看向夏月楼,她正好奇的看着卫真。
“不正常?”我道,“哪里不正常了?”
“我这外甥女自小聪明雪灵,三岁便能背诗,六岁能识千字,后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可是她如今却……唉!”
我重新望向夏月楼,她回头撞上我的视线,弯唇冲我一笑。
我这才发现不对:“程先生,她……”
湘竹端来茶水,程帆接过后言谢,难过的说道:“田掌柜,个中缘由我也尚未弄明,因而不知从何说起,自我从益州赶到匡城时,我这外甥女便痴傻了,我知道是谁要害她,却查不出确切实据。”
“那她的父母呢?”
“我妹妹十年前便病亡了,她父亲也於去年撒手尘寰,程某是个四海为家的闲散之人,忽然之间找不到一处落脚之地来安置她,所以想托田掌柜照料一个月,待我去查清她的病因,再觅处栖脚之所,定会将她接回。”
我有些为难,我已经被卫真弄怕了,万一这夏月楼也成日哭爹喊娘可如何是好。
程帆掏出两张银票:“这里共计二百两,还望田掌柜莫要推辞。”
二百两!
我眼睛一亮,就连我去漠北的车马费用都够了!
我瞬间把卫真的啼哭声给忘得一干二净:“好,我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