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杨修夷噗的一声咳了起来。
原清拾笑着扭头望来:“你会么?”
“……”
所有人再度朝我望来。
我将排骨放回自己的碗里,说道:“她们又不是物品,怎么能任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先问问她们要不要走,如果她们想走,那便走,如果不想走的话,你还是别赶了。”
而且我并不想嫁给他,婚约是冲早得毁的,那些美人的命运着实不需要因我而改变。
“好,”原清拾笑道,“我一切都听你的。”
我点点头,这时想到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说道:“我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他笑了笑,回过身去,端起酒盏:“等我们二人独处时再说,行吗?”
“为什么?”我不解。
“此处外人太多,不方便。”他笑道,神情不变。
“外人?”我说道。
随即我朝饭桌上的人看去。
杨修夷的筷子僵在那边,抬眸望过来。
师父在一旁明显有怒气。
丰叔的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原清拾看向师父,温声道:“尊长见谅,初九身子天生古怪,你们朝夕相处应不难发现,中间太多秘要,我实难告之外人。”
“够了,”我说道,“不准再说他们是外人。”
“可他们於你我而言,本应该就是外人,我并没有……”
“你别说了!”我不悦的打断他,“他们不是外人!”
他一顿,脸上的笑容止住了。
“天生古怪,”杨修夷终於再度开口,说道,“你说初九的身子是天生的,不是发生变故才导致的?”
窗户微敞,清和晚风吹来,灯火摇曳,满厅没有声音,都静静的看着原清拾。
原清拾则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眼眸深不可测,片刻,他回过头去吃东西,没有说话。
“到底是不是?”我问道。
他兀自吃着东西,不吭一声。
我咬住唇瓣,收回目光。
丰叔笑了笑,转向师父,和他又聊起了酿酒。
之后,原清拾再也没说话。
漫长的晚饭终於结束,丰叔差人去给花戏雪准备厢房,带着夏月楼和花戏雪一起走了。
原清拾问我可否陪他园中小逛,我点头答应,师父和杨修夷一言不发的远远跟在我们身后。
雨已经停了,我们缓步踱到河边,有座流水小桥,原清拾在桥上坐下,拍了拍一旁:“来。”
桥面干的差不多了,我过去坐下。
桥下河水潺潺而过,我的双脚悬在上面,微抆着水面,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那阵清凉。
师父和杨修夷远远站在河边,没有上桥,晚风吹得他们头发微扬,颇为诗意。
“你看这片叶子,”原清拾从水里捡起一片树叶,手指转动着它,说道,“离了树枝后,因水载而四流,它与水亲和无可厚非,可到底还是片叶子。”
我听出他的意思,没有接话。
“我不该怪你的,”他又说道,“毕竟你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将双脚收回石桥上,抱住膝盖:“你是不是能告诉我,我叫什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