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
“那与谁有关?”
“她,她自己跟着奸1夫跑了的,还留了书信……”
施大夫幽幽一笑:“书信啊,说到书信,满盛都的人都知道蔡侍郎最擅书法,不知道她女儿书法如何,会不会仿人笔迹?”
蔡诗诗愣住,瞪大眼睛:“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所以……”我看向蔡诗诗,“当初沈云蓁那些不守所谓的妇道的书信都是你所为?”
“她自己跑了与我何干!”她激动叫道。
我见她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通红通红,一时又起顾虑,朝施大夫看去。
“无碍,”施大夫说道,“别怕,她脉象极好。”
我点头,对蔡诗诗喝道:“快说,沈云蓁的屍体到底哪去了!”
她抿紧了嘴巴。
我抓起砚台,看向大夫,他点头。
我猛一砸了过去:“你说不说!”
砚台自她耳边掠过,砸在她身后洞壁上。
她被惊的不轻,伸手抱住脑袋,哭出了声音。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和奸1夫跑了,与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蔡诗诗!”我怒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剖出你的孩子找只狼来吃了!”
她惊悚的睁大眼睛。
施大夫双手负后,幽幽朝洞外走去:“好久没抓狼了,手还真有点痒,我这就去。”
“我说!”蔡诗诗惊声叫道,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去哪了?”我问。
她抹掉眼泪,却又一顿,眼珠子转了转,再抬起眸子:“你,你们,你们该不会是……”
我和施大夫齐齐看着她。
她独自在那震惊了半日,脸上浮起一缕凄楚苦笑,眼泪再度潸然,语声凄婉:“我知道了,你们是凌孚派来试探我的,他一直都放不下那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那样对他了,他也放不下!”
我顿时汗颜。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哭道:“无论我为他付出多少,他都忘不了她,她到底有什么好?他怎么就对她那般眷眷不忘?我生下相儿和思儿,又为他在家中争取了那么多,他为什么都看不到我的付出?”
施大夫回身,叹道:“我还是去找狼吧。”
我朝洞外的幽深夜幕望去一眼,说道:“不用了,砍了左显的脑袋进来吧,放在这里,让她定定心,省的她疑东疑西。”
“不要!!”蔡诗诗发出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尖叫,“不要伤害他!!”
“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我冷笑说道,“你不是看出我们是沈家的人了吗?对啊,我们今日就是来报仇的!我管你和左显谁死谁活,你不给我交代清楚,今天别说你和左显,就连你们在左家的那对双胞胎,还有你整个蔡家,我给你们连根拔了!”
她一愣一愣的,良久,垂下眼睛:“难道真的是沈云蓁那贱人……”
我一扬手,地上一块石头朝她另一边摔去,她又被吓一跳,再度抱住脑袋。
“你知道什么是贱人么?”我怒声说道,“因妒心害人,因私利造作,这才叫贱人!你才是贱人!快说,沈云蓁的屍体在哪?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你是想看着你的儿子活生生的被剖出来当着你的面被野狼一口一口吃掉,还是想抱着左显的脑袋守寡啊!”
她抬起眸子,哭着看着我。
“说不说!”我厉喝。
半响,她哽咽说道:“是,是陆曷。”
“陆曷是谁?”
“他,他将沈云蓁带走了,他说沈云蓁已经活不了了,”蔡诗诗垂头哭道,“跟我没关系,真的跟我没关系,是他给我的药,我以为沈云蓁只会被毒傻,我一点都不知道她会死的,真的……”
“你是说,那个药也是他给你的?”我说道。
“对。”
“他在哪给你的?”
“左府……”
“他能随便进出左府?”
“他是左府的贵客,左老太爷待他极为恭敬,奉为上宾。”
我皱眉:“那他跟沈云蓁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蔡诗诗哭着摇头,忽的跪了下来,“姑娘,我求求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告诉凌孚,不然陆曷害死我的相儿和思儿的,我求求你!”
“他以孩子要挟你?”
“对啊!”
“那他现在还在左府?”
蔡诗诗哭着,摇摇头:“没有,他已失踪很久了,我数月不见他了。”
“那沈云蓁呢,他有没有同你提及过?”
“也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些私奔的马车和线索都是他伪造的,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皱眉,这个陆曷,也许就是沈云蓁所说的“无名男”,也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