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夜色初罩,地点在坊市附近,按常理说酉时末合该有内门的师兄巡执才是……
为什么其还敢行凶?
赵庆仔细思索,下一刻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那会不会不是劫财!?
对,不是劫财!而是挑衅!是四象门对丹霞宗的挑衅!
甚至漫天纷飞的功法都可能是其故意为之!
回忆起自己当时挂在腰间的宗门木牌,赵庆不由得渗出一身冷汗。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那天看到的屍体会不会是宗门的师兄……
那苗剑在西坊巡执……?
赵庆不断脑补,越想越后怕。
实在是太特么危险了,下次出门一定不能携带任何与丹霞宗有关的东西。
回到小院后,他并没有向妻子提起自己的猜测。
这样做只会引发毫无意义的恐慌。
当务之急是增强自身的实力,否则以后下山采购都是一个大问题。
王姝月从卧室的床底下取出阵盘说道:“一颗灵石可以维持两个时辰左右,但如果是白日里那种情况,仅仅半个时辰灵石便会耗尽。”
赵庆微微点头。
两个时辰……受到炼气中期的攻击能够维持半个时辰。
足够了。
他对娇妻嘱咐:“让你保存的灵石好好留着, 以备不时之需。如果遇到特殊情况而我又不在家,便直接开启阵法。”
少女郑重应声,表示自己明白轻重。
饭后,赵庆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铁锹,带着王姝月来到了院子里。
“夫君这是要?”
赵庆微微摇头,推门走入东厢房,仔细查看地砖契合情况。
那晚沈俗等人曾在这间屋子里等候消息,现在依旧能见到不知是谁遗留的发带。
“我想在东厢房里面,向下深挖,自建一处容身之所,以防再有妖兽侵袭之类的危险情况出现。”
王姝月黛眉微蹙,似乎是有些疑惑。
“虽然山上有内门师兄轮值,但世事多变,多一条退路总是好的。”
“东厢外侧一片空旷,不易被察觉,以后我们将东厢用作卧房,如果有危险波及到这里,我们便直入地下,甚至通往宗门之外。”
“所谓容身之所,便是由此砖而下,再开出一层密室。”
赵庆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事还得妻子帮忙,姝月好歹也是后天武者,完全可以胜任。
王姝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大致理解了丈夫的意思。
她斟酌开口,尝试总结:“挖个地窖?”
口干舌燥的赵庆突然怔住,默默起身,不再查看地砖的情况。
总结的很好,你很聪明,能不能干就不知道了,晚上试试。
“姝月。”
“嗯?”娇妻清脆的鼻音在空旷的厢房回荡。
“你听说过绳艺吗?先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