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赵庆略感担忧。
不过好在并没有像样的妖兽出现在外围,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
“先是传言有金丹妖王……钱长老查看没有后,又传言深山有重宝……”
到底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恐怕只有那些长老自己清楚。
赵庆叹了口气,不再多想。
还好东厢的地窖进展顺利,自己初期的设计和想法能够一一落实,再过一段时间,便可以随时躲入地下了。
到那时候,即便山里天崩地裂,自己也能有个安稳的寄身之所。
此外,由於诸多杂役汇聚灶房,一些小道消息也越传越盛,基本上已经无人不知了。
“四象门的弟子,在丹霞宗周围猎杀同门!”
一时间宗里人心惶惶。
然而丹霞宗的高层,却始终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回应,任由四象门欺上家门,这让不少弟子都颇为不满。
下山入城的人更是越来越少。
……
流光易逝。
转眼已是深秋。
寿云山脚下,丁字末号院,院门紧闭。
东厢房正中心的桌案之下,一块青石雕砖翘动,赵庆推开了石砖,走出地窖。
王姝月紧随其后,她将青石置於墙边,而后开窗通风。
“姝月,你去卧房收拾被褥,今天便搬到东厢来住。”
身边的女子轻轻颔首,转身离开了东厢。
当时初为人妇的少女,经历半年恩爱的滋养,此时已经出落的越发苗条秀美,一双眸子中也多了些恬静淡然。
赵庆独立窗前,眉头紧锁。
他已经三个月没有离开过灶房了,据说城里完全乱了套。
原本巡执丹霞城的内门师兄,已经彻底丧失了对局势的掌控。
甚至很多师兄们的丹坊产业也都关了铺子。
原本宗门的自留地,此刻俨然已经成了一处自由城池,徒留一个虚名。
然而丹霞宗的高层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寿云山的妖兽潮,还是每个月都会来,有时持续三五天,有时持续七八天。
有好事者在山下立了碑牌,名唤“兽云山”。
丹霞城一乱,原本接受约束的散修,又开始打起了上山猎妖的主意。
但宗门其他的事情没有回应不说,唯独禁止任何散修上山这件事,执行的向来坚决彻底。
到现在,寿云山上已经有六七位内门师兄驻扎。
灶房的杂役弟子们对此早已麻木。
……
而赵庆手中,所有的丹材也全部耗尽了。
虽然丹师的境界突破到了初阶上品,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的炼丹进度早已停摆。
劈山诀的熟练度还差三百多,突破境界后的兵诀,对灵气质量的要求变得更高,想要累积圆满再次突破,至少还要一个月左右。
可赵庆已经无法继续等待下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得准备给自己留个后路了。
宗门的诡异态度让他感到越来越紧张,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打上门了,还不加以抵御。
如果任由事态发展,宗门遭了殃,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即便是有地窖寄身,但终究不是长久之策,如果不能跟随形势的变化提前做出判断,那无疑是将主动权拱手相让。
无奈之下,他决定下山一次,去一趟幻雨阁,再去一趟血衣楼。
看看能不能从其他的渠道获得消息,否则的话总是两眼一抹黑,心里实在是没底。
山上到底有什么!?
宗门的高层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为何对丹霞城的情况放任自流!?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如果这次进城,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的话,那便直接带着妻子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宗门争斗可以,妖兽潮也行,反正不碍我的事。
但若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纵有再强的实力,也不过是他人菜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