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王,在下这厢有礼了。
不知大王有何见教,有何吩咐?”
王班主施了一个抱拳礼,客气道。
“明知故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你难道不明白吗?”
一个貌似头领的黑脸大汉,凶神恶煞的训斥。
“我们只是打拳卖艺的,混口饭吃,没有多少财物。
请大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今生今世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王班主示弱、恳求道。
山贼们听后,发出一阵哄笑声,其中一个斗鸡眼,边笑边说:“放过你们?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笑话!
你难道不食人间烟火?
放过这家,放过那家.
我们这些兄弟们喝西北风去!”
“俗话说,此树是你栽,此路是你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们把所有的财物留下,让我们离开总可以了吧?”
王班主无可奈何,息事宁人的说道。
“哎哟,懂得不少哩!
别痴人做梦了!
你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子不成?
放走你们,还不是放虎归山!
不管财物还是人,都得留下。
不过有人留命,有人留鬼。
这几个小妞,留命。
你们剩下的人统统留鬼,去阎王爷那儿报到!”黑脸大汉霸气的训斥道。
“这么说,是逼我们动手了?
我们虽然是小胳膊小腿的,但逼急了,也可以狠狠的咬你们一口!”
王班主发现转不过这个坎,发狠道。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头掉不过碗大一个疤。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大师兄语气铿锵,豪气干云,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黑脸大汉哈哈大笑一阵,用手向后一指,说道:“
不自量力,螳臂挡车。
你睁开狗眼看看,我身后有多少兄弟,几百人?
杀死你们,就像踩死几只蚂蚁那样简单,翻不起什么浪花!”
“齐扫光,这个行囊是师父的一生重要积蓄。
对你有天大的好处,要妥善保管。
我们牵制山贼,你带上它逃命去吧。”
王班主看事态严重,知道今天这一劫躲不过去,让齐扫光去逃命。
“师父,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杀山贼!
宁可站着死,不可苟且活!”
齐扫光头一昂,胸脯一挺,斩钉截铁、气吞山河。
王班主面现苦涩,苦心婆口,力劝这个倔强的弟子:“
听话,你还小,一定要逃出去,不要意气用事。
你不逃出去,谁给我们报仇?”
“你偏心!
为什么叫他逃出去,还把行囊交给他,而不让我逃呢?”
阿喜醋味翻天,大声抱怨师父。
“你不行,咱们这群人里面,唯有齐扫光能逃出生天,其余人等皆不可能!”
王班主面沉似水,不为所动,强调道。
“鬼话连篇。他有什么能耐,你总是偏袒他?”
阿喜一百个不愤,八十个不服。
“他有什么能耐?”王班主解释说:“他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你可有这本事?”
“我会硬气功,刀枪不入。”阿喜毫不妥协,自以为是。
王班主看到二徒弟执迷不悟,说道:“
别自欺欺人了,
你的硬气功不堪一击。 要是金锺罩还有一搏,不信你去试试。”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告诉你。
咱们这些人里面,能活下来一个人,也只能是我。
绝不会有第二人。”阿喜万分肯定的说道。
“你怎这么有把握?”王班主看着反常的二徒弟疑惑的反问。
“当然了。
没有打虎艺,哪敢上山岗?
没有三把神抓,怎敢倒反西岐?”阿喜再一次对师父强调。
王班主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徒弟了。
从前那么一个乖乖孩。
今天,怎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你把行囊给我,试试就试试。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阿喜很是自信的说道。
王班主不理解二徒弟,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好高骛远,自我膨胀。
对他失去信心的说:“给你行囊,你能保得住吗?”
“不用门缝里瞧人,你给我,百分百的保得住”阿喜大言不惭的保证。
“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给你。
一个锅里摸杓子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别闹了!”扫光师父果断拒绝阿喜。
“不给也罢,行囊早晚是我的。”说完,阿喜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