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集早早吃完饭就去太守府衙蹲守。齐扫光也远远观察。
这天,胡集听说太守大人出巡,急忙隐蔽在墙角里等候。当太守乘轿在他面前经过时,通过缝隙,往里一瞧,大吃一惊。
原来坐在轿子里的人,根本不是他妹夫文开挂,而是一名陌生男子。震惊之余,他感到事态十分严重,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回到旅店的胡集坐卧不安,心神不宁,思来想去,感到府衙已成老虎口,贸然去认亲,势必有去无回。
但为了打探妹妹的下落,查清这位假太守的来历和底细,只有乔装打扮,冒险混进太守府衙,见机行事。
幸好地州街头有不少衣衫褴褛的穷汉,胡集灵机一动,换上一套破衣烂衫,装扮成从灾区来的逃荒者,混迹於穷汉之中,沿街乞讨,司机行事。
成功青睐有准备的人,隔天之后,机会来临。他碰到地州府衙的一位厨师,在街上购买食材,便上前帮助提拿,殷勤巴结,可怜巴巴的恳请厨师“赏口饭吃”。
厨师见胡集诚实勤快,口甜伶俐,有眼色劲,就将他带进府衙,以同乡的名义介绍给管家,允许在府衙干些劈柴担水之类的粗杂货。
这天,他担着水跨进内院,见后院走出一位女子,正是自己的妹妹胡氏,慌忙震惊的停下脚步。
胡氏见担水的仆人定神看向自己,也好奇回首一瞧,心中一惊,原来仆人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胡集。惊喜交集之余,连忙摇头示意胡集不可开口。
胡集会意,心中有数,迈开脚步走开。
次日,胡集挑着一担水慢悠悠的走进府署院中。
胡氏也是看似无意般从内院出来,见胡集走近,趁四周无人之时,迅速将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塞进胡集的手中,若无其事的走开。
胡集回到君子来旅店的住处,急忙将信纸展开一看,原来是妹妹亲笔写下的一封信笺。
信中将文开挂携带妻儿、随从奔赴地州上任途中,遭到劫匪的经过,诉说了一番。
胡集看完妹妹用血泪写的书信,五内俱焚,泣不成声。决心带着胡氏的亲笔信,奔赴省城秘密控告。为妹夫、妹妹伸冤,为民除害。
胡集做的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齐扫光的眼睛。当他听到胡集的哭声,推门进去严肃地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勾答太守夫人?”
胡集心中骇然,自己的所作所为,怎被别人知晓了呢?他强壮镇静:“你是什么人,没经允许就私自闯进来,这是犯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做这样的龌龊事?”齐扫光双眼泛着寒光,紧盯着胡集,紧急逼问。
“你胡乱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给我出去!”胡集慌乱的下了逐客令。
“把你手里的纸拿来人我看看。”齐扫光严厉的低声命令。
胡集下意识的把信向身后隐藏,可是不等他动作,那信竟然自己飘向齐扫光,惊得他张开的嘴,能塞下一个大鹅蛋。
胡集瞪着一双恐慌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你是人还是鬼?”
齐扫光没有理他,埋头阅读信笺,读着读着,眉头就凝成了疙瘩,忍不住说道:“混帐,该死!”
“你你你不能杀了我,我死了。就没人给我妹夫、妹妹伸冤了!
求你行行好放过我,我妹夫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的。”胡集吓得战战兢兢,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