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扫除就是他的软肋,就是他的逆鳞。纵然是有人揍他一顿他,都没有那么恼怒,但是,敢动扫除,他就不会同意,万分恼怒。
哪怕是比他厉害几倍的人,哪怕是被人揍得头破血流,他也会死磕到底,绝不服输!
水仙娘看着那两个,猫一阵狗一阵的少年,不懂的问道:“你们两个娃子怎搞的,像过家家一样,好时,好的像一个人,说翻脸,就像天大的仇人似的?”
扫光娘接过话茬说:“他俩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两个愣头青,谁也不服谁。别理他们。”
“大娘,俺服他,但不怕他,顶多不过就是挨揍一顿,受些皮肉之苦,又不伤筋动骨的,怕啥。不服不行,俺还得指望他给俺撑腰哩,他可是俺头顶一片天。”二牛叽叽歪歪的乱说一通。
尔后又故作神秘的凑近扫光娘,说:“大娘,你不知道,他可舍不得狠揍,每次都手下都留情。不然,我哪敢和他作对。”
“你这孩子!说话怎自相矛盾?叫人看不懂。”扫光娘嘻嘻一笑说道。
几人说笑着,齐扫光扭头看到,躲在远处独自玩耍的哥,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辣苦甜咸,样样俱全。
哥,融入不了他们这个圈子,他自卑不爱言语,就是强制在一块,只是倾听,从不发言,显得格格不入,久而久之,也不再管他,任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他开心就行。
他多想能治好哥的病,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再让人欺负。自己在的时候,可以护着他,自己不在的时候呢?自己不能时时刻刻陪伴他身旁,自己一定要想法子治好哥的病。
打拳卖艺时,他听说过,在不老山上,有一种叫做十叶神草的灵草妙药能治哥的病,他计划过些时日就跑一趟。希望能够如愿吧!
当然,明着去肯定行不通,还得玩一次失踪。不过他会留下一封信,让父母知道他去干什么,能够缓解他们的担心之情。
其实他也不愿这样做,可又没有其他好办法,至今这是唯一的一条线索。这一去不知是半年还是一年,甚至是二年,或者更长时间。
路上肯定不会顺风顺水,肯定凶险异常。不管多长时间,不管千难万险,不管刀山火海,都要闯一闯,除却心中之病,这个心病一日不除,就一日难以心安!
自己幸亏有了生存经验,可以一边历练,一边赶路,一边看能不能结交一些英雄好汉。虽然是慢了一些,但也没有其他捷径可走。最不济,一边乞讨一边赶路罢了。
买一匹马很不错,可是能保的住吗?保的住又能如何?在外人眼里,自己就是毛蛋孩子一个,还不是惹人惦记、遭人觊觎。
不怕贼偷,就怕贼想。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么蛾子事来?麻烦!
“哎。扫光,你怎又卖起愣唻?”二牛看着扫光痴呆样,有些不解的问道。
扫光娘、水仙娘知道,齐扫光可能是想起了往事,不忍心打扰他。
二牛不一样,他不懂的审时度势,不会察言观色,所以,发现齐扫光愣怔,就不由自主的发问。
“瞎逼逼个啥!看不见人家在想心事么?”齐扫光见二牛打断他的回忆,不悦的训斥道。
“魔道(神经病),不可理喻!不给你玩啦,走。”二牛发现齐扫光变了,变得让他陌生,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说走又不动身,他希望齐扫光能挽留他一下,好有个台阶下。
等来等去,也没等来那句话,他终於失去耐心,迈开脚步走了。 到了门口,还不忘说一句:“别忘了明天,一块去杨柳村赶庙会。”
“知道了。”齐扫光答应一下,再没下文。
水仙娘也告辞回家了,扫光娘把她送到大门外。
小院里安静下来,齐扫光望着熟悉的院子,嗅着清新的空气,心情舒畅,心神安宁。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好的心情了,人心险恶,必须处处提防,稍有不慎就可能阴沟里翻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