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胆好久没有得到如此温暖的关心了,如今突然降临,怎能不感动,再一次诚心诚意的说:“麻烦你了,大娘。你的恩情永生永世不忘!”
老妪看着泪光盈盈的蒋大胆,心情复杂,她意识到这个孩子一定遭受了不少苦难,宽慰道:“你这孩子不用记挂,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蒋大胆执拗的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怎可忘记。”
老妪叹了一口气,说道:“随你吧,我去给你烧姜汤,发发汗,驱赶寒气。”
齐扫光二人在老妪家吃了晚餐,过了一夜。次日告别老妪,又上路了。
几次给老妪银两,都被她坚决推辞,只好作罢。二人记住了老人的恩情,决定回转时,看望她。
进入山区,二人行走缓慢,边走边聊,倒也不寂寞。
突然,一阵“鬼吹,鬼吹”的鸟鸣声,连成一片。身临其景,让人心惊肉跳,头皮发麻,汗毛陟撒,非常瘮人!
齐扫光皱着眉头,吃惊的说:“真他娘的邪门!大白天,鹌鹑怎叫起来了?
这大片鹌鹑放在我们那里,可值钱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一会儿就有出人意外的事情发生。”
蒋大胆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他一直在平原地带生活,对山区陌生,不由担心的问:“哥,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齐扫光摇摇头,心平静气的回答:“不可预测。管他什么东西?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话之间,鹌鹑扑棱扑棱的怪叫着,争先恐后的飞向天空,遮天蔽日。
鸟飞林静,齐扫光凝耳细听,竟然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没过多久,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蒋大胆听不到,齐扫光听得到。片刻,三道黑影踩着树梢而来,在他们头顶一闪而过。
蒋大胆看到黑影,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嘴唇都发白了,一连叠的颤声问道:“哥,你看到那三个黑影么?那是什么东西?你说他们还回来吗?他们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齐扫光模棱两可的说:“我看不像是动物,应该是飞檐走壁的高人。至於他们来不来,谁也说不准。”
蒋大胆听说是人,恢复正常,瞪着一双惊奇的大眼睛,疑惑的问:“会飞檐走壁的人?你说,他们怎这么厉害,在这深山老林里干什么?”
齐扫光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说:“回不回来,不好说,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没有加害咱们的心,否则,咱们早就是两具屍体了!”
蒋大胆思维很跳脱,由刚才惊讶无比,转为羡慕的说:“我要有他们那本事就好了,报仇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齐扫光看一眼异想天开的蒋大胆,循循善诱:“掌握本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学习从来无捷径,循序渐进登高峰。碟子喝水——慢慢来。”
蒋大胆立时放弃幻想,乖巧、温驯的像一头小鹿,表决心:“哥说的对及,我一定听哥的话。哥的话就是圣旨。”
齐扫光微微一笑,说:“贫嘴!马屁精,我说的对了听,不对了也不能听。加把劲,看看能不能走出山区。”
蒋大胆看着无边无际的深林,幽幽的说:“难说。怕是又要在山林里度过一个夜晚。”
齐扫光感慨无限的说:“白天像棵浮萍草,夜里像只无窝鸟!人生就是有太多的无奈!”
“哥,你说咱们得啥时候走到不老山?”蒋大胆猛然冒出这句话来。
齐扫光不确定的说:“我也说不准啥时候能走到,到达不老山究竟是五千里路还是一万里路?都不知道。如果有张地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