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秀英不知,闭着双眼的齐扫光此时此刻却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孩。
人到难处倍思亲,
虽然有闫秀英陪着,但是他依旧遏制不住自己不去不想水仙。 这日清晨,太阳笑红的脸庞逐渐恢复正常,由它晕染的半边天红霞,也褪去鲜艳之色,变成蔚蓝,明显又一个好晴天。
已经是大半晌了,齐扫光还躺在被窝里,小燕子似的露着头睡觉不起。
扫光爹在院子里砰砰啪啪劈木柴,王家的水仙姑娘闯走进来问道:“大爷,扫光哥在家吗?”
“在屋里呢,找他有事?”扫光爹一边说话一边不耽误手中活计。
“没啥大事,扫光哥要的的书,我给他送来了。”水仙听说扫光在家,也不用人引领就轻车熟路的走进了西屋,显然她是这里的常客。
水仙轻手轻脚走到齐扫光的床前,发现他仍然闭目酣睡,大声喝道:“懒猪,把腚晒糊了,还睡!”扫光仿佛没听到一般,照样发出鼾声。
水仙看着齐扫光无动於衷,心中气愤难平,心说:小混蛋!想装大尾巴狼?没门!於是从后面迈过左肩,扯过来粗长的黑辫子在齐扫光脸上摩挲。
齐扫光脸颊上肌肉,被水仙辫子末梢发丝来回抚触,瘙痒的犹如蚂蚁在爬,不由自主的一颤一颤、一耸一耸。就是闭目不语。
“懒猪,你给俺装蒜吧,看俺扭你耳朵。”说着,水仙伸手扭住齐扫光的耳朵,扭得他一皱眉一呲牙的,就是紧闭双眼如熟睡一般。
“吆嗨,挺能忍!但愿等一会儿,你还能忍得住。最后一遍,醒没醒?
好!俺现在就去大街上捡羊屎蛋放你嘴里,让你尝尝羊粪的味道,看你还给人家装么?”水仙被齐扫光气的像吹猪,说完跺着脚向外走。
齐扫光骑虎难下,装也不是,不装也不行,干脆一错到底,仍旧不吱声,心中打开了小九九:小妮子疙瘩!你如果敢往我嘴里放羊屎蛋子, 坚决与你一刀两断,从此不再往来。
水仙不知齐扫光心中所想,依旧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她出去不多一会儿就转回来问道:“扫光,你醒了么?再装蒜俺真的往你嘴里塞羊屎蛋了。”
齐扫光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酣睡。
水仙终於忍不住,走到床前,把一粒黑东西往齐扫光嘴里塞,齐扫光咬紧牙关,绷紧嘴唇,不让水仙阴谋得逞。
水仙不依不饶往里塞,齐扫光不屈不挠硬顶住,如此往来一番,齐扫光终於气恼了,大吼:“住手!”
水仙忽听一声震天雷,吓得一哆嗦,急忙缩回手。
齐扫光像吃了枪药一样,大声道:“出去,你给我出去,从此以后,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往来!”
水仙楞住了,她没想到齐扫光会是这种态度,像河东狮吼。
从前,无论如何闹他,他都像一只小绵羊,任她拿捏。
现在的性格与他以前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早知道这样,就不招惹这个煞星了!
看来这几年,他变化不小啊,也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阴晴不定,性格乖戾!
齐扫光催促:“走啊,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水仙委屈的说:“你、你、你吃错药了,发的哪门子癔症(神经)?”她双眼蕴含泪珠,强忍不让其落下。
齐扫光怒气冲冲地说:“我这叫以牙还牙,你敢往我嘴里塞羊屎蛋子,我就敢吼你,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不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