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你别吓唬人。”蒋大胆看着神秘兮兮的韩美洲,不相信的急切的追问。
“没错。不过,离此还有一段距离。”齐扫光一脸严肃的确定,韩美洲的判断是正确的。
蒋大胆见齐扫光开口,确信无疑,急问:“哥,是人还是动物?”
韩美洲趴在地上,耳朵贴地悉心谛听后,说:“十有八九是动物。”
蒋大胆一听是动物,高兴的说:“动物好呀,该打打牙祭,过过烤肉瘾了!”
韩美洲冷冷的看着蒋大胆,打击他:“只怕你无福享受!除非你有特殊爱好。”
蒋大胆看着冰冷如霜的韩美洲,心说,至於那么严肃吗,如丧考妣的样子。他一头雾水的问:“怎回事?”
韩美洲孩儿脸说变就变,微微一笑,说:“怎回事?不瞒你说,那动物是毒蛇,你敢吃吗?”
“哎吆,我哩个娘哎,我哪敢吃毒蛇,难道我还嫌小命活得长怎地?这,你都能听出来?真是神人也!”蒋大胆闻听,一副无限夸张的表情。
韩美洲沉思了一会儿,答非所问:“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山势不该有这么多毒蛇,事情反常必有妖!”
一直沉默寡言的朱长江,也加入了对话,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事情反常必有妖,莫非来了赶蛇人不成?”
韩美洲点点头,赞同朱长江的观点:“极有可能。”
蒋大胆好奇的不耻下问:“啥是赶蛇人?没听说过。”
朱长江解惑:“你生长在平原,不知道不足为奇。赶蛇人就是喂养蛇的人,懂蛇音,是蛇的主人,主人让蛇干啥,蛇就干啥。”
韩美洲担心的说:“如果是赶蛇人还好说,若是迁徙的野生蛇,可就麻烦大了!”
“有什么麻烦的,不就是毒蛇吗?我们这么些哥们还怕它们,一阵劈里啪啦的乱砸,乱砍,不就报销了它们。”蒋大胆不知者不害怕。
朱长江看着蒋大胆说:“不知者不知畏!你说有什么麻烦的?
毒蛇,这种东西,可以在地面、树上爬行,让你防不胜防。
你想想,你周围全是蛇,它们吐着血红的红信子,不等你砍它、砸他。它们就开始攻击,如果被它咬一口,就会暴死!”
蒋大胆这才明白毒蛇不好惹,询问:“有破解之法吗?”
朱长江叹一口气,说:“有,当然有,雄黄就是蛇的克星。可在这荒郊野外,咱们上哪弄去?”
蒋大胆恍然大悟的说:“噢,我想起来了,蛇怕烟。记得小时候,邻居大爷用烟窝油或者烟嘴油,放在蛇的鼻子前,一会儿,蛇就浑身打哆嗦而死。”
“你说的是个别现象,纵然是管用,咱们也没地方去弄烟油。”朱长江一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姿态。
蒋大胆异想天开的问:“你的虎啸呢?”
朱长江迷茫的说:“不知道,蛇是怕虎的,见了虎,蛇躲着走。虎是不怕毒蛇的,虎不知道它有毒。我见过金钱豹吃蛇。”
蒋大胆惋惜的说:“照你这样说,咱们就?等死了?”
齐扫光宽心道:“不要再忧心忡忡了。车到山前自有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蒋大胆放心的说:“就是吗?哥说没事就没事。”
稍倾。
“什么声音?像仙乐一样美妙动听!”闫秀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谁。
东方日出赞叹说:“好一个音乐圣手!这一曲《百鸟朝凤》,
吹的惟妙惟肖,让人如身临其境!” 一曲终了,紧接又是一曲《十面埋伏》。
让人仿佛置身於公元前二0二年,楚汉战争,垓下最后决战的情景。
战鼓咚咚敲,杀声冲云霄,汉刘邦用《十面埋伏》的阵法击败楚军,逼迫项羽自刎乌江。
完毕,又是一曲不知名的曲子,此曲与上一曲迥异,上一曲让人热血沸腾,此一曲却是让人感觉置身於暖洋洋的春天。
暖风吹,柳枝翠,花儿开,蝴蝶飞,鹰击长空,鱼翔浅底,让人好陶醉!
齐扫光看看沉醉在乐曲中的众人,心中感叹:好厉害的手段!能左右人的意志。
若得此人加入本队伍,整体实力将会大增,如何才能让他归为己用?
凡是有才华的人,都是高傲难训,如何才能让其归顺?还没有见面,就想着如何收服人家了,想远了。
齐扫光突然大喊:“狼来了,狼来了!”
众人猛然惊醒,忙不迭的问:“哪里,哪里?”
萧音,也戛然而止。
大家左看右瞧,哪有狼的踪影,原来是虚惊一场!
杨明天不满的说:“老大,你怎忽悠人?”
齐扫光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可没有忽悠你,是吹萧的人忽悠了你。如果真有狼来了,你那痴呆样,早就成为狼的美味了!”
杨明天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他埋怨起吹箫人:“奶奶的!等我见了他,非把他的萧砸了不可!让他再害人!”
沈金旺马上揶揄道:“砸不了萧,说不定反被揍一顿哩!”二人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杨明天恨恨还击道:“狗眼看人低!”
“打肿脸充胖子。人家能迷住你一次,也能迷住你二次三次。
你想想,你都被人家迷住了,怎还能揍人家,还不是反过来让人家揍。爱怎么揍就怎么揍!别不服,不服,你得有那资本才行!”沈金旺一通大道理让杨明天哑口无言。
闫秀英忧心忡忡的说:“你们说这么晚了,怎还会有人吹箫?这有几个意思?”
朱长江接过话茬说:“吹箫人大抵就是赶蛇人。看来此人功底非同一般,我们这么多人都着了他的道。”
闫秀英不解的问:“此话怎讲?”
朱长江解释道:“赶羊群还用鞭子,赶蛇,你不能像喂猪、喂狗那样呼唤,必须用一种特殊的东西来指挥它们。
萧或笛,是最佳的工具。蛇们可以根据音律,或进攻或撤退。”
沈金旺突发奇想,说道:“杨明天,你怕蛇吗?你要是敢砸箫,他就会赶着蛇们咬你,让你遍体鳞伤,疼痛难忍,郁闷而死!”
杨明天一脸的云淡风轻,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行,有人行。”
沈金旺一脸的鄙视:“别人行,不挡你的事!”
杨明天呵呵一笑,说:“怎么不挡我的事?我们已经结成同盟,不管谁有事,互相帮助。”
沈金旺明知故问:“你说谁和你结成同盟?”
杨明天毫不隐瞒的说:“还能有谁?绿叶呀。我向她要点毒药,还怕蛇吗?”
沈金旺装做惊讶的说:“没看出来啊,你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就勾搭上了那小妮子疙瘩!”
杨明天反驳说:“真是抱着烧火棍乱吹——不懂笛。那怎么叫勾搭,那叫同盟!懂不懂?”
沈金旺说:“勾搭、同盟,都是一个意思。”
韩美洲说:“大家注意,动静越来越近!做好战斗准备!”
“你可别吓人了。”忽然,蒋大胆急中生智的说:“我们摆一个火圈,将咱们围在中间,谅那毒蛇,不敢越过火圈袭击咱们。”
“好主意!给你点个赞!”许久没有开口的康爱平说道。
齐扫光说:“你们注意安全,我去观察一下,究竟怎么回事。”说完,纵身一跃,跃上树冠,蜻蜓点水一般,踩着树尖向着吹箫人所在地飞掠。
渐渐接近目标,远远观见树冠内有一团白影,接近之后,借着月光,看清是一个白衣男子,他发音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阁下身手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