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说，店租金和服务员工资是开店成本里的两座大山。房租好理解，人流多的地方就贵，人流少就便宜。工资支出就不美丽了，在老家开店，少於五千月薪很难请到勤快又聪明的人。

发小的店请了两个服务员。通常一周工作六天休息一天，发小为了自己的时间可以自由一点，他招的两个服务员是7天无休的，每个人的工资开到了税后7千，还交了五险一金，两个人的工资加在一起就有小两万了。发小本来还想着人能勤快点、会来事的话那也就罢了，结果两个服务员闲下来就刷视频。他说他复盘了一下，还是怪他自己他的脸皮薄，如果刚招进来那阵子他看到服务员刷手机就当即制止的话，应该不会有后面光明正大刷手机的现象了，还害的他整天生闷气。

费神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感觉发小对服务员挺不满意的，即使他已经意识到是自己不行了。这时候回收二手电器的人到了，一副老实大爷的样子，可砍起价来心狠手辣。冰箱作价300，刨冰机作价200，其它小电器一起作价100，发小不服想提点价，结果大爷说你们爱要不要，不想卖他就走了。

费神不出声，让发小自己做决定，虽然他也很不爽这个大爷，白长一副老实样子了。最后发小不情愿地答应了600块的打包价，开始从冰箱里往外掏水果、鲜/酸奶、甜品……

送走了电器，发小和费神开始吃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发小胃口不佳，让费神能吃多少吃多少。他把店里的光猫和路由器拿了出来，带着吃饱喝足的费神去附近的营业厅停掉了店里的wifi，还付了一笔违约费。

回去的路上，发小找了商场的一名保洁阿姨，请她忙完去他的店门口收一些废品。

回到店里，发小和费神开始往门口搬外卖杯、打包盒和打包袋。发小说杯子买贵了，每个杯子配上杯盖和吸管，表面再印个logo，一套下来得近1块钱，当初他还想着1块钱一点都不贵呢。

正说着，保洁阿姨推着保洁车就来了，然后拿出大麻袋开始装门口堆放好的塑料制品，还安慰了几句发小，说现在生意难做，不要难过。发小送了阿姨一些厨具和没过期的饮料，还有一个2米高的5层大货架，阿姨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后来左邻右舍的老板和服务员闻讯赶来捡漏。发小跟费神解释说东西带回家占地方，挂闲鱼他觉得浪费他大把的时间，干脆送掉好了。最后还来了一波商场的工作人员，小到五金工具，大到不锈钢洗手池，店就空了。发小希望家伙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剩下不要的东西放进垃圾桶，地上用扫帚扫一遍，最后费神站在门口，给发小单独拍了一张照。照片里，铺内空无一物，发小的双臂张开，眼神里透着笑意和解脱。